腳步聲響,一個小童進來報道:“觀外有一干鏢客求見祖師爺,說是臨安府龍門鏢局的都大錦。”
張翠山霍地站起,滿臉怒色,喝道:“便是這廝!”
雖然俞岱巖不像原著裡面那樣悽慘,但張翠山還是很生氣龍門鏢局,若不是他們輕易將俞岱巖交出去,俞岱巖怎會差點兒送命?
張翠山縱身就要出去,被張三丰一拂袖子擋了下來:“松溪,你去把都鏢頭請進來。”
“師傅,你為什麼對那廝這麼禮貌。就是那廝壞的大事!” 張翠山忿忿地道,聽了他的話,殷梨亭和莫聲谷兩個小的忍不住,就想出去教訓都大錦。
“胡鬧!”張三丰嚴聲道,“都鏢頭不過是被人所矇騙,他千里送你們三哥回山,為的是誰來?”
“他還不是為了那二千兩黃金。難道他對俞三哥還存著甚麼好心?” 張翠山嚷道。
宋遠橋喝道:“五弟,你怎地心胸這般狹窄?都總鏢頭千里奔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能抹殺掉?”
“可是……”張翠山還想說些什麼被白棠劫胡了,“張真人與宋大俠說的是。我觀都大錦此人能在見過張五俠後知道壞了事兒卻不逃走而是上武當山來面對苦主,卻是一個有擔當的漢子。如今俞三俠的傷勢也能夠治療好,張五俠即便不原諒他,也不要再怪罪他了吧?”
張三丰附和:“白姑娘說得有理,翠山,你要多學學白姑娘的為人處事。”
張翠山轉頭看向白棠,見對方與自己年歲相當, 處事穩重淡然,心生佩服,嘴唇動了動。沒有再說話。
須臾。張松溪將人領了進來,除了都大錦,還有他的副手祝史兩鏢頭。三個人給張三丰和宋遠橋等人行了禮,便將龍門鏢局如何受託護送俞岱巖來武當山、卻給六個歹人冒名接去之事說了。宋遠橋見都大錦這等功夫。早知決非傷害俞岱巖之人。何況既敢登門求見。自是心中不虛,當下和顏悅色地道:“五弟之前已經跟我們說過事情的經過了,全是六個惡人狡猾欺騙所致。都鏢頭無須太自責。”
都大錦去是慘然道:“宋大俠,我姓都的辦事不周,累得俞三俠遭此橫禍,自是該死。我們臨安滿局子的老小,此時還不知性命如何呢!”
張三丰心懷慈悲俠義,開口道:“蓮舟,你帶同聲谷,立即動身去臨安,保護龍門鏢局的老小。”
俞蓮舟和莫聲谷答應了,各自去收拾衣物兵刃。那姓殷的客人既然說過,這件事中途若有半分差池,要殺得他們龍門鏢局滿門雞犬不留,這雖是一句恫嚇之言,但都大錦等好手均出外走鏢,倘若鏢局中當真有甚麼危難,卻是無人抵擋。都大錦見俞莫二人要趕赴臨安去保護自己家小,心中又感激又慚愧,抱拳向張三丰道:“張真人,晚輩的事,不敢驚動俞莫二俠,就此告辭。”
宋遠橋道:“各位稍待片刻,我們還有一些事要說與督鏢頭。”他說話聲音平平淡淡,但自有一股威嚴,教人無法抗拒,都大錦三人只得坐下。
宋遠橋:“都鏢頭,你可知傷我三弟之人用的是什麼功夫?”
都大錦茫然搖頭:“不知!”
宋遠橋:“是少林大力金剛指。”
“不可能!”都大錦跳了起來,“少林的人怎麼可能傷害俞三俠?而且那六個人我根本就沒有 到過,他們不可能是少林寺的人!”
做為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都大錦雖然沒有認全少林寺的所有弟子,也認識了八層,他敢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那六個人,最重要的是身為少林寺弟子不可能做道士打扮。
宋遠橋安撫道:“都鏢頭不用急,我們已經查得真相,兇手確實不是少林所為,而是西域金剛門的人。金剛門的開派祖師乃是百年前少林叛徒燒火頭陀,所以會少林大力金剛指,且金剛門已經投了蒙古的洳陽王府,他們潛進中原是想冒充少林門人為惡,將髒水潑向少林寺,攪亂中原武林。除了我三弟,只怕還有其他人遭到他們的毒手。都鏢頭可聯絡你的師門,將此情況反應上去,切不能中了蒙古人的陰謀!”
都大錦抽了口涼氣,沒想到俞岱巖受傷這件事情竟然牽扯進了中原兩的門派,不說不定還有其他人遭到毒手,牽扯只怕更廣:“我一定將這件事情稟告給師傅。下了武當山,我不回鏢局,直接上少林。”
其實關於這件事情,宋遠橋寫了一封信給少林空聞大師。不過以少林僧人對張三丰的芥蒂,宋遠橋怕他們不會重視,所以便讓身為少林弟子的都大錦親自彙報。
“有勞都鏢頭了!”
送走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