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回鎮上,他娘送他出門,在門口拉著他的手絮叨了很久,最後還不忘叮囑他,“你直接回鎮上就成了,不要去找覃初柳了。以後也少跟那丫頭接觸,要是讓娘知道你偷著去找他,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沒辦法,蕭白只得應承下來,直接出了村子,出村之後,他又繞了一大圈兒繞到覃初柳家,跟做賊似的生怕被他娘發現。
“那你打算聽你孃的,一直叫黑子啦?”聽完蕭白的訴說,覃初柳問道。
她實在不能理解黑子娘,嚴格說起來,蕭白也不算是改名字,不過就是取一個上的了檯面的大名罷了,小名還可以叫黑子啊。
“柳柳,你說蕭白好聽還是黑子好聽?”蕭白答非所問。
“當然是蕭白好聽了。”覃初柳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蕭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好半晌才說道,“那我還叫蕭白!”
覃初柳有些驚訝,蕭白以前可一直都很聽他孃的話啊,這次竟然敢忤逆他孃的意思。
蕭白雖然下了決心,可是神色依然晏晏。
“蕭白可以做你的大名,小名還叫黑子不就成了,這樣也不算忤逆了你娘。”覃初柳好心開解蕭白。
蕭白的眼睛登時就亮了,“還是柳柳你聰明,我咋就沒想到呢。”
眼見天色不早,再不走天黑前就到不了太平鎮了,蕭白才戀戀不捨地繞道走了。
送走蕭白,覃初柳並沒輕鬆多久,因為當晚,下雪了。
輕飄飄的雪花落下來,沒有一點兒聲響,若不是小河半夜出去解手,只怕要到第二天一早才能知道下雪了。
雪很大,很密實,小河出來的時候,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小河也顧不得去解手了,直接奔到院門口,傻蛋還睡在外面,已經被一層積雪覆蓋,只有凸起的人形。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