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鵬輕咳幾聲,吐出一口血沫子,側頭狠瞪著覃初柳,那目光,比隼獵物的時候溫柔不了多少。
覃初柳心裡發顫,卻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這個時候,只有比敵人更狠更鎮定,才能換得更大的勝算!
果然,在覃初柳的瞪視下,蔣大鵬軟了下來,“活!”
重重吐出一個字來,覃初柳卻鬆了好大一口氣!
“一會兒,你只說你是來我家偷兔子的,並不認識我們便可!可能做到?”蔣大鵬也沒多想,只以為覃初柳讓他這樣說是不想損了她孃的名聲,便輕輕頜首,答應了下來。
覃初柳粲然一笑,站起身來,又去看蔣賴子,見他還呆呆地跪在那裡,微皺了眉頭。
“小河,找塊破布把他的嘴塞上。”覃初柳命令道。
小河也不含煳,從蓋鐵犁鏵的破被上扯下一塊破布,團一團就塞進了蔣賴子的嘴裡。
小河剛做完這些,安祿便帶著人走到了院子門口。
覃初柳給他們開了門,安祿黑著臉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是安青山和安綠水,覃初柳還看到了安東青。覃初柳沒好氣地瞪了安東青一眼,要不是他多嘴,也沒有這麼多破事兒。
老實巴交的安東青被瞪的不明所以,原想安撫覃初柳的話也梗在了喉間。
安祿走到蔣大鵬身前,示意谷良放開他,谷良卻沒有動,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覃初柳。
覃初柳點了頭,他才拿開腳。
安祿的黑饅頭臉變得更黑了,他現下在這村裡是越來越沒有威望了,連一個外來的北遼人都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蔣大鵬得了自由,卻沒有動彈,還是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
安祿踢了踢蔣大鵬的大腿,“大半夜,你來這裡幹什麼?還被弄成了這副鬼樣子!”
蔣大鵬靜靜躺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移動身子,廢了好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