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力量向上，天靈蓋也震飛了；轉眼間，又是一股痠麻的勁上來，直通腳底湧泉穴，嚇人一跳，以為要風癱了。”他決定，不能一打便招，那樣太不真實，也不容易取信於他們。轉眼望見上角利一的滿臉不屑，他又道：“你給他來兩下試試，他不相信你的手段。”

情報課長手腳麻利，上角利一閃避不及，肩上捱了一下，便嗷的一聲喊叫，倒在地上。然後，他才回到金善卿身邊，誠懇道：“我又開始了。”便在他的肩頭又來了兩下。

“罷了，罷了。”金善卿一聲長嘆，表示要招供了。事情其實並不複雜，一講日本人就明白了。貨物確實在桑德森手中，拍賣的事也在安排之中，只是他在等金善卿的訊息，還有一筆賄款。這筆錢當然是金善卿出，也算是對自己不合作的一種賠罪。

再說桑德森，他在澡堂子裡接過信和支票，在上邊掃了一眼道：“這錢來得太晚，能不能頂用，還沒把握。兩天後拍賣，我得見到金善卿本人，只有他來買，那東西才能給他。別的人不行。”

9

每一次海關拍賣會，都要借用海關洋職員的餐廳，就在海關大樓對面，這也是少有的幾次中國人能坐在這裡。二三十張餐桌周圍坐滿了人，各國人都有，中國人居多。

上角利一帶著金善卿早早便來了，由於三天沒刮臉，沒換衣服，金善卿顯得有些邋遢，皮袍皺皺巴巴的，走路時腿腳也不太便利，他的刑傷還沒好。

金善卿暗想，早應該安排楊志強他們來幾個人，或是安排其他革命黨的人也行，等他脫離日本人的掌握，也好送他回家。這都是因為小日本突然把他抓走了，還用了刑，這就打亂了他的計劃，好在於大事無礙。

一個海關的僕役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