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
哪能想到,這個東洋媳婦卻成為他們家的一個災星。
全家搬到北京八道灣衚衕後,兄弟二人忙於文教事業,周建人還是學生,周母不熟京城,朱安懦弱不識字,所以羽太信子就成了當然的持家人。
日本婦女素有溫順節儉的美稱,當家本再好不過,但根據周建人回憶,羽太信子是日本婦女中的例外。她並非出身富家,可是派頭極闊,架子很大,揮金如土。家中有僕人六七個,即使魯迅祖父在前清做京官時,也沒有這樣眾多的男女傭工。更奇怪的是,她經常心血來潮,有時飯菜燒好了,忽然想起要吃餃子,就把一桌飯菜退回廚房,廚房裡趕緊另包餃子;被褥才用了一兩年,還是新的,卻不要了,賞給男女傭人,自己全部換過。
魯迅將自己的薪水只留下買菸和零用的錢,其餘的和周作人的收入一起全交給羽太信子支配。魯迅和周作人是當時的較高收入者,兩人一月收入加起來有六百多大洋,實際購買力相當於今天六萬多元人民幣。可在羽太信子的奢靡浪費下,家裡入不敷出,魯迅竟要經常去借錢,甚至弄得夜裡寫文章時沒有錢買香菸。為此魯迅經常提醒要注意家庭開支用度,對羽太信子如此持家感到不滿和擔憂。周作人的孩子生點小病,羽太信子都要用汽車去接診價高昂的外國醫生來看。看著無必要的汽車出入,魯迅感嘆:我用黃包車拉來的,哪經得起用汽車運出?
兄長的意見,侵犯了羽太信子的“執政權”,她對魯迅十分反感,經常在周作人面前議論大哥的不是,甚至對魯迅夫婦惡毒詛咒。過往周家的周氏兄弟學生俞芳回憶說,天性馴順的朱安曾“很氣憤地”告訴別人:“她(信子)大聲告誡她的孩子們,不要親近我們,不要去找這兩個‘孤老頭’,不要吃他們的東西,讓這兩個‘孤老頭’冷清死。”
而周作人對羽太信子一輩子又愛又懼,久而久之,她的態度對周作人產生了很大影響。
羽太信子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