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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了尊公,素相友善,得彼以危言動尊公,汝再一同慫恿,事可望成。”世民含笑點首道:“計卻甚善,惟我與裴寂,向不往還,此刻無由進身。”文靜道:“寂與下愚,尚稱相得。嘗憶某夕月夜,與彼同宿,見城上烽火,寂嘆道:”貧賤如此,復逢亂離,何以自存?‘愚即笑對他道:“時事可知,只須你我相得。貧賤相援,富貴相助,何必憂慮呢?’我又和他說過,淵子世民,大非常人,他卻笑而不答。如今欲與相結,汝當和他縱飲肆賭,博其歡心,始以言語動之,定能相見了。”世民大喜,便欲起行。文靜又道:“時不可失,進行須早。今主上南巡江淮,李密圍逼東都,群盜如毛,萬民失所。如有英雄真主乘此而起,收容各盜,以取天下,易於反掌。太原百姓,皆避盜入城,我為令在此,已有數年,深知其中的豪傑,一旦收集,即可有眾十萬人。尊公所將的兵馬,復有數萬人,只須一言出口,誰敢不從?以此之眾,乘虛入了關中,號令天下,不出半年的時日,大業成功了。”世民點頭笑道:“公言深合我意。請從我出獄,留此何為?”文靜笑道:“何必急急!且待尊公相請,再出不遲。”世民會意。不加強挽,便告別自去。

原來劉文靜與李密有婚誼,密屢次犯上,文靜因之被累,坐罪除名,囚繫獄中。

世民素與文靜相善,隨父到了太原,便即入獄探視,且向問計。只因世民素有大志,見群雄四起,壯志亦欲一伸。又因其父執有重兵,故欲使其父起事,他得趁機發揮了。當下世民出了監獄,回到家中,即備下厚禮,具了名刺,親謁裴寂。寂見名刺,知世民為李淵的次子,當即請入相見,設宴款待。世民曲承其意,狂飲縱談,寂果大悅,世民至醉告辭。到了明日,即在寓中設了盛筵,親邀裴寂,寂歡然相從。到了世民寓中,見酒美餚豐,狂態大發,即據席肆嚼。世民殷勤勸酒,裴寂大醉。世民邀與作樗蒲戲,寂揎臂大笑。家丁陣上博具,遂呼盧喝雉,世民佯作大輸,寂滿載而歸。從此和世民相交成密。

這天世民又招飲裴寂,寂飲至微醺,世民即喟然長嘆,寂驚問道:“何事不歡?” 世民道:“日前見劉文靜在獄中盛道公能,能令人免禍,公與家君,也是多年的至友了。今家君有大禍在身,公能使之免去麼?”寂訝道:“遵公甚安,怎言大禍?”

世民道:“方今盜賊四起,家君雖得掌有重兵,只是忌者有人。深恐一旦朝廷有命,不測相加,家君的性命,便難保全了。覆巢之下,寧有完卵?我有危險,更是不必說,便是以文靜為例,因李密而得罪,公與家君的深交,人所共知,將來也難免受累呢!”寂沉吟了半晌道:“汝言甚是。主上暴而性忌,喜聽佞言,掌兵的臣下,更易受禍。惟若能以兵自衛,趁時而起,未始不是佳事。但尊公事君不貳,不願作此,諒汝也是知道的。”世民歡然道:“公言甚是。免禍的的計兒,除去了擁兵自衛,趁機起事,此外都非善策了。公與家君,最相友善,若能相允,以危言動之,共圖大事,豈不甚善!”寂笑道:“汝卻命我造反了!”世民也笑道:“公忘了某日月夜,與文靜所說的話了麼?文靜已是相允。公當早自為計,毋使旁人竊笑。”

寂點首道:“尊公不從奈何?”世民又再三哀懇,寂忽拍桌道:“有了有了!緩日報命。”便告辭而去。

寂回到寓中,又思索了半宵,方始安睡。到了明天午後,寂命一個心腹宮人青鳳,對她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說了。青鳳含笑點頭。便在傍晚時分,備了些酒萊,親邀了張美人、張美人小飲。張、尹兩個在晉陽宮中,有大喬小喬之目,真是一雙絕色、成對美人,也曾受煬帝的雨露。尹、張兩個,甚是相愛,宛似姊妹。此外只有一個青鳳,她們也和她親善。這晚青鳳招往小飲,便欣然入座,談笑甚歡。飲至中間,青鳳只是瞧了尹、張兩個憨憨痴笑。尹美人笑道:“青鳳敢是醉了,怎的對人痴笑?”青鳳正色道:“妾卻沒有醉,只是你們兩個,卻日在醉鄉咧!”張美人笑道:“你又要胡說了,我們又不天天飲酒,怎會日在醉鄉?”青鳳佯訝道:“不在醉鄉,怎會昏昏沉沉呢?”尹美人嬌嗔道:“你自己才昏了,我們昏些什麼?”

青鳳道:“真個不昏沉,怎會一些不擔憂?”張美人笑對尹美人道:“青鳳的話兒,越說越不對了。我們要擔些什麼憂?”青鳳冷笑道:“如今盜賊四起,隨處能生大變。聖上流連在江都,李密又圍了東京,太原雖稱安靜,只是太原留守李淵,擁有重兵。其子世民,日圖起事,一旦有變,晉陽宮即成灰燼!

我們即是幸能免死,也要亂離失所了。你們兩個,若是流落在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