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徐思冉真的想笑出來:“你說你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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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跟方佳琪的婚姻,都可有可無。
兩年的時間。宣靜言也差不多走出來了,更重要的是看著徐思冉。他莫名的就相信,宣靜言一定會喜歡她的。
至少以前她來家裡的時候,她都挺高興的。
相信方佳琪能做到的事情,徐思冉也一樣做得到。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徐思冉沒有絲毫的愉悅。
她的內心充滿了對自己的嘲諷以及曾經有過的幻想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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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不。兩年還不到。
這個男人,就這樣輕易的說要離婚。
她對男人真的是太自信了是嗎?她相信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會像顧承耀一樣。
哪怕妻子死了,也念念不忘整整兩年。
她以為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像是顧承麒一樣,她曾經聽姚友芊說過一次顧承麒的故事。
青梅竹馬死了,他再也沒有開心過。用自己剩下的生命,為對方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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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姚友國呢?他竟然這樣薄情,這樣隨便。
她在憤怒,在不值。
為姚友國的妻子憤怒,為自己不值。
過多的情緒壓在她的心頭,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超過了她的預計。
她突然抬起頭,直直的對上姚友國的臉。
也許,從現在開始,她才是真正的,可以死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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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她的聲音很冷,非常的冷:“你給我出去。”
姚友國微怔,顯然沒有想到,徐思冉的反應是這樣。
他要對她負責,難道她不高興嗎?
她分明是第一次。而且——
那為什麼拒絕自己?還是說:“你——”
不想嫁給我,又或者這麼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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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你出去。”徐思冉沒有辦法面對姚友國。哪怕多看他一分鐘,她都會想把枕頭扔他臉上。
“徐思冉?”他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竟然在她的眼中看到幾分鄙視跟嘲諷?
她,在諷刺自己?
什麼意思?
“你不走是嗎?”徐思冉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她撐起自己的身體要下床。
可是昨天晚上的運動確實是太過了,而姚友國又是第一次,又喝了酒,根本不可能稱得上有多憐惜。
她的身體發軟,腳一沾地,就要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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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國在她的身體倒向地面的時候快速的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
看著她臉上的倔強。他是真的不明白。
“放開我。”他的碰觸,此時已經讓她不能接受。
一想到他有妻子,卻那樣輕易的說離婚。她就覺得心寒:“你走開。”
“好好。你冷靜點。”她似乎很激動。
姚友國無奈,只好將她重新放回到床上,鬆開手,退後了一步:“你沒事吧?”
徐思冉不想說話,看到他不走,她似乎又要下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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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國知道了,她現在很抗拒自己。舉起了手。
“我走,我現在就走。”
他昨天出來,並沒有帶名片,在酒店的桌子上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電話。
“我先走了,你在這裡休息一下。如果有問題,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徐思冉依然坐在那裡不動,她垂著頭,他根本看不清楚她此時的想法。
轉過臉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對不起。”
不管怎麼樣,昨天的事情,是他的錯。看到對方絲毫不為所動,他有些無奈,卻也不再久待,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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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冉在房門關上之後,身體一軟,整個人都無力的癱向了床鋪。
隱忍多時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好難過,真的好難過,怎麼會這麼難受?
心臟像是被人揪住一樣,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姚友國,她唯一愛過的男人。
痴痴暗戀了七年的男人。
因為錯過而痛哭整夜的男人。
今天開始,真的都結束了,全部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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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