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冉心情煩亂,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眼前的情景到底要怎麼做才對她最有利。
腦子裡一團亂。又苦澀,又難過,又自責。
還有無數的惆悵。既然兩個人已經不可能,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戲弄自己?
內心正在糾結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姚友國略帶低沉的聲音。
很輕,卻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進了她的心裡。
“對不起。雖然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們願意的,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我願意對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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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
徐思冉猛地抬頭看向了他。眼裡有明顯的震驚,不解。還有許多的複雜情緒。
他不是已經結婚了?
那他要怎麼負責?給她一筆錢?還是怎麼樣?
他如果真的敢說那樣的話,她一定給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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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冉平時並不是一個很強勢的人,也不擅長跟人起爭執。
“你,你要對我負責?”內心怪異的情緒再一次翻滾,她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緊緊的攥成拳。
姚友國發現徐思冉的態度,似乎是不高興。她在不高興什麼:“你是第一次,不是嗎?”
雖然他也是,但是這種事情,總歸是女人更吃虧,難道不是嗎?
這個根本不是重點好嗎?
徐思冉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撐起身體坐了起來。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時,臉色泛起層層紅雲。
神情尷尬的她快速地拉高了被子蓋著自己的身體,雙手不忘緊緊的攥著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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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柔和的水眸,卻在對上姚友國的視線時,少了溫和,多了幾分尖銳。
“是。我是第一次,可是你要對負責?你打算怎麼負責?”
她的內心,已經被那些猜測給逼瘋。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娶你。”雖然他現在並不喜歡眼前的女人,不過至少他不討厭。
而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現在想來都很讓人回味,甚至稱得上是讓他迷醉。
假如他的妻子是眼前的女人的話,或許也不是那麼讓他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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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對她有*。而且看到她因為害羞而臉紅紅的樣子,還覺得有些喜歡。
徐思冉聽到這樣的話,一點也不高興。
她甚至覺得悲哀。為姚友國的妻子悲哀。
她不明白,他怎麼可以把婚姻看得那樣隨便:“你,你不是已經結婚了?你還要娶我?怎麼娶?你難道打算犯重婚罪嗎?”
她的身體很痛,可是更痛的是心。
她無數次做夢,無數次希望可以嫁給姚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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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一次,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們發生了關係,而他想對自己負責。
他甚至是一個有老婆的男人。還有比這個更諷刺的事情嗎?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就算沒有感情,可是她怎麼說也是姚友芊的朋友,叫了他好幾年的大哥。他怎麼可以——
姚友國的眉心微微蹙起,雖然他有妻子,但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已婚人士看待。
他跟方佳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我不會犯重婚罪。我會先離婚。”他自信給方家的已經夠多了。就算他提出要離婚。相信方佳琪也沒有理由來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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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冉聽到這個話,臉上依然絲毫沒有流露出開心的樣子。
她反而用一種完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著姚友國,盈盈水眸裡此時盛滿了震驚跟憤怒,還有對自己的嘲諷。
她曾經很自信,自信自己的愛是正確的,她痴痴暗戀了七年的男人,是一個好人。
她更自信自己不會愛錯人。
可是看看姚友國現在的表現,聽聽他說的話。
她突然才發現,她暗戀的男人,她真的瞭解過嗎?
是什麼人可以這樣輕易的說出離婚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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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角在她手上已經蹂|躪成了團,變了形。
她仰起頭看著的姚友國。
這張臉,她愛了七年。整整七年。
從第一次看到姚友芊夾在書裡的照片開始,到現在,五年的暗戀,兩年說不出口的想念。
她是第一次,發現姚友國的臉,竟然這麼陌生。
陌生到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