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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鄭淮未曾在意,看她離一旁的池塘太近了,忙伸手拉了她一把道:“你站進來些!”香兒受他觸碰,渾身微微一顫,忙向邊上跨了一步,她抬頭看向鄭淮,卻見他似是若有所思,過了一會才道:“如此說來,你也不知道你哥哥和東兒姑娘是如何拜的師,還有這師傅是誰了?”香兒點了點頭,鄭淮向前慢慢走去道:“倘若能知道他們師傅的名諱,我在江湖上也有一些朋友,找起來就容易的多了。”香兒笑道:“這有何難,我問問姐姐不就行了?”
鄭淮看她一眼,笑笑點頭。二人走了一會,香兒道:“我聽姐姐說你是在她去盛京之前救過她的?她一直很感激你呢!”鄭淮立時停足道:“是她說的?”香兒笑道:“這還用說嗎?她說過若不是你們師徒兩個,她早就落入強盜手中,只怕如今已然不在人世了。這不是很感激你麼!”鄭淮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那也是碰巧而已!”香兒卻道:“這便是有緣。若不是你救了姐姐,我和哥哥也不會遇上她,因為你和姐姐的緣分才使得我與哥哥和她也有了緣分!”
鄭淮聞言一驚,轉頭看她,只見她臉上含笑,雙眼澄亮正看著自己。心中不覺微微一動,輕聲回味她說過地這兩句話,低頭看到一旁池塘裡被微風徐徐吹動的漣漪,不覺想出了神。香兒叫了他幾聲都沒有聽見,直到感覺她輕碰自己的袖子這才醒悟過來道:“我剛剛忽然想到一點事!”香兒“卟哧”一笑道:“你真容易走神,這麼會功夫,你已經想了“兩回事”了!”說罷呵呵笑了起來。
鄭淮看她一臉天真無邪,不覺也笑道:“是呀,我這人還真是有這毛病地!”二人說了這會話,已然感覺親切了好多,不再像開始時那般拘謹,此時相視一笑,又往前走去。夜風裡已經有了寒冷的味道,香兒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卻也不願讓鄭淮看到,怕他要自己回去。轉頭看之時,卻見他又是一幅沉思地神情,便道:“淮哥哥在想些什麼?”
鄭淮看看她,微笑道:“也沒想什麼……對了,你方才說地那個大哥的爺爺是叫安巴大叔嗎?”香兒點頭道:“沒錯!”鄭淮目光閃動看著她道:“他怎麼叫這個名字?”香兒隨口道:“他是滿人……”忽然想到東莪地交待,不由得愣住了。
鄭淮微微點頭,自言自語道:“他是滿人!!!”香兒看了看他,忙道:“滿人……也是有好有壞的,像大哥……”說出這話更是驚詫,忙伸手掩了嘴巴,鄭淮看她一臉驚慌,忙安慰道:“傻香兒,對我有什麼可瞞的,其實我一早就猜到了!”香兒道:“你猜到了?”鄭淮笑道:“是呀,我不但猜到他們,我還知道你姐姐她也是滿人!”香兒張口結舌看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鄭淮笑著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此事比你還早呢!是你姐姐當年在我們救她時自己告訴我的。只是除了我別人並不知曉,你也不要再對他人說起才好!”香兒忙點了點頭,鄭淮嘆道:“雖然是滿人佔了咱們的江山,可是與漢人一樣,滿人之中也是有好壞之分,只是沒有人願意去想而已。”香兒聽他這麼說才鬆了口氣,道:“是呀,像姐姐就是很苦的,她待誰都很好,可是卻又要很小心,我看她向我交待此事時的神情,她的心中一定十分不安!”
鄭淮輕輕點頭,仰頭看著天上那一輪園月,靜了一會,極輕極輕地道:“東兒,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呢?”香兒聽他似是嚅嚅自語,問道:“淮哥哥,你說什麼?”鄭淮忙笑道:“我沒說什麼,”他看看四周,道:“這會有些遲了,只怕前廳的席也散了,咱們回去吧!”香兒點頭答應,轉身回走,哪知腳下一滑,頓時一個趔趄,眼看就要跌倒在地。鄭淮自後而上,伸手摟住她的腰間,將她橫腰抱起,香兒倒在他的懷子,聞到他身上散發的男子氣息,只覺臉紅心跳,忙跳下地來。鄭淮笑道:“你小心一些,入夜了這地上沾了露水是很滑的。”香兒應了一聲,忙轉身朝前廳走去了,鄭淮搖頭笑笑,在她後面跟隨,二人一前一後消失在轉廊盡頭。
假山之後,卻有一個高大的男子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皺眉,他的臉自假山的陰影之中漸漸顯露出來。明亮的月光照耀之下只見他一張方臉,兩道濃眉,正是蒙必格。他目送二人走開,在原地站了一會,轉身朝內院走去。
來到房間門外,輕輕敲門,小真開了房門道:“小姐醒了!”蒙必格這才走進房裡,看到東莪以手支頭正坐在床沿,便關切詢問道:“小姐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叫張大夫來!”東莪還未說話,小真在一旁輕輕推了他一把,他抬頭看小真一臉笑意,這才醒悟過來笑道:“看我糊塗的,小姐已經拜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