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微煙燎繞,只剩她一人而已。眼看天色有些慢慢變沉下來,似要下雨。東莪想起他們二人,不知道是否遇到什麼兇險之事,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安,正要轉身離開。卻聽門外腳步聲輕輕響起,一人已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何可梁,東莪大喜,迎上前問道:“師傅,你們沒事吧?”何可梁道:“沒事”。東莪看看他身後,不見史承戟,便再問:“師傅,師哥呢?”那何可梁不答,徑直走到廟中央,對著供臺上的泥像看了好一會,卻並不回答她的話,只道:“怎麼你如今不叫他哥哥了?”
東莪聞言一怔,答道:“是那年師傅收我們為徒時,命我二人要以師兄妹相稱的呀。”
何可梁又不再說話,這次停了許久,忽然緩緩說道:“倘若承戟是你哥哥,那麼,哼!那襄親王豈不也成了他的弟弟麼?”
東莪只覺腦裡轟的一響,頓時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只聽何可梁的聲音又苦又澀,說道:“還是說,難道襄親王也是史可法之子……”話音剛落,他忽然大笑起來,這笑聲好似響徹雲霄,只震的東莪雙耳隱隱發痛。
只見何可梁慢慢轉頭看她,說道:“你騙的我好苦。”他的臉被廟梁投下的陰影遮蓋,一時間竟似看不清面貌。東莪驚懼交加,呆呆站在原處,只聽何可梁冷冷的聲音一字一頓道:“東莪格格,草民這廂有禮了。想不到居然有你這樣的皇家貴人為徒,這些年來可真是……委屈了你。”
就在這時,天色忽然越來越暗,幾乎便像要覆到地面上來。廟裡雖小,但東莪與何可梁卻漸漸看不清對方,只是彼此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