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略一動彈,卻又聽到了鐵鏈的聲音,原來自己身上也有枷鎖。
她躺在原處不再動彈,眼角有淚水緩慢滑落下來,這便是離家多年再次回來的代價麼?然而那淚跡未乾,卻有一絲笑容慢慢顯露在她的嘴角,是的,東莪無怨,如今的一切對她而言終於可以證明,她已經不再只是當初那個可以任人擺佈、那個只是身為可任意欺騙輕視的孩子了。
這,就夠了。
她只覺心境平和,恢復的速度卻也漸快起來,慢慢的終於在牢房中走動,雖然託動沉重的鐵鏈,可是她安之若飴,因為她知道,還有一個更大的解決——要來!這人極力救她,只是不想她死在別人手中,而已。
除了那一道緊鎖的鐵門,這牢房似乎並無人看守。自東莪清醒以來,只有那兩個太醫,初時每日兩趟來給她診脈觀察,後來她傷勢漸愈,這二人便開始輪換前來,再過幾日,終於都不再出現。自這時起,這地牢之中,便只有東莪一人。
這牢房像是單獨地處於某個極深的地下,每日固定送飯的時間,總是會先聽到隱隱的腳步聲自高處一路盤旋而下,總要過了一會才至門前。漸漸地,自聽到腳步聲起,東莪總在心中默數到七十,方才會聽到外間的聲音,繼而一陣燭光慢慢照入。送飯之人是一個年長的女子,從不說話,每回在鐵門下的小窗內放下飯食便既離開。
這地牢之中沒有燭火,也沒有外光透入,因而難分日夜。東莪初時以為不久便會等到要見她的人,可誰知那送飯女子每日兩次足足送了二十四回之久,也未見任何動靜。東莪被困於這狹窄黑暗的地牢之中,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