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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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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鄭軍節節攻進,所向披靡之時,大明魯王之兵部右侍郎張煌言亦傳來喜迅,他部由蕪湖出兵,已經攻取徽州,得太平、寧國、徽州、池州共四府、和州、廣德、無為共三州、另尚有二十四縣(當塗、蕪湖、繁昌、宣城、寧國、南寧、南陵、太平、旌德、涇縣、貴池、銅陵、東流、建德、青陽、石埭、巢縣、含山、舒城、廬江、高淳、溧水、溧陽、建平等)。

如此傳檄大江南北,各地人民紛紛響應的情形之下,民心振奮、士氣高昂,一路上勢如破竹,當鄭成功大軍到達鎮江時,江北各縣民眾均揚彩旗獻羊酒前來勞軍;張煌言部隊到距離儀徵尚有五十華里時,民眾就已然列隊在城外歡迎。江西、浙江、湖北、山東、河南諸省的民眾自動投奔帳下,願為志願軍,整個東南已大為震動,並且延及黃河下游與長江中游。

鄭軍攻至南京之時,江寧守衛空虛,清軍松江提督甚至暗地向鄭成功洽商投降條件,同時更有傳言道,清順治帝得知南京將陷,欲逃回滿州。鄭軍上下歡聲如雷,只覺局勢一片大好,前程分明可見,有人甚至已然開始籌化安排何時南引永曆帝北來親征,到那時以君威降服,萬民歸心,還怕清兵不立時逃回關外去。

值此全軍鼎沸、萬民歡慶之時,東莪在夜色下朝北而立,卻覺胸中氣悶難當,方才營帳中的女人們高聲說笑的聲音仍然如同戰鼓敲擊一般,震得她的太陽穴陣陣疼痛,她不得不離開營帳,在外面站了一會,卻並不見有人來詢問盤查,索性就向一旁走去。

只見園月當空,明晃晃地月色鋪將下來,但見一座座密密麻麻地營帳白的分外耀眼,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邊。營帳之內隱隱約約還有歡笑聲不停傳來,雖夜涼如水,東莪卻覺心中一陣陣燥熱,轉身朝營帳包圍中的一個小山坡而走。她一徑向山坡上慢行,路過眾多營帳,幾乎沒有碰到任何人前來查問,便是遇到一兩個士兵,也只是朝她看了一眼,顧自搖晃著進帳裡去了。對於此時的東莪而言,雖說此時無人打擾自然更好,可是她隱隱然地卻不免仍是想到,營帳之中的氣氛好似有一些異樣,此時的這支軍隊,幾千不像她在島上時看到的那個軍令如山,軍紀嚴明的鄭家軍了。

第十九節 大戰(下)

這個小山坡只有一些矮小的樹木,坡也不高,東莪沒走多久便已站到了坡頂之上,她縱目四望,只見除了腳下的這個軍營,周遭再看不見一絲光亮。整個軍營在黑暗之中愈發白的刺目,便如同漆黑天際中的那一輪明

她的眼睛雖注視前方,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盤旋在她腦海之中的,那些雖然未曾目睹,可是聽得鄭經傳述一樣心痛欲裂的戰中所見,卻又開始一幕幕出現在她的面前。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她仿似聽到清兵那震耳欲聾的悲號聲、無數馬匹的長聲嘶鳴、兵器交碰時的火光四濺、血肉橫飛……自己在做什麼呢?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為什麼自己的族人成片倒下之時,自己卻生在對戰的營房之中……她漸覺頭痛難忍,不由得伸手抱頭,向後退了一步,卻不料腳後有一個小坑,她一足踏空,等她覺察到自己就要跌倒在地之時,卻同時感到有隻手扶在了她的腰部,向前一送,她慌忙站穩了身子,這才轉身回望。

月光之下,只見一人身材魁梧,身著盔甲,正向她微曲了一下身子道:“迫不得以才冒犯了姑娘,還請您見諒!”此人背對月光,東莪難見他的臉孔,眼見他服飾,像是官銜不低,卻對自己如此有禮,不免有些詫異,道:“您是……”此人微微側身讓月光照到臉上,這才道:“在下姓甘,秦姑娘曾幫在下的母親看過病,興許你已經忘記了。”

東莪借月色看到他一張方臉,果然有些面熟,聽到他的話。頓時想起此人來了,忙道:“原來是甘輝將軍,方才沒注意這地上不平坦。若不是甘將軍相扶,這交可要摔的重了。小女子謝您還來不及呢!”甘輝道:“這算不了什麼,你治癒了家母的頑疾,在下卻一直征戰在外,都沒機會當面謝你!”東莪微笑道:“救人治病是醫者地本份,您母親她如今能走了嗎!”甘輝道:“能走了。連飯也比往日多吃一些,只是眼下還不能長久地走動,因而沒能跟來,”東莪聽他語氣中滿是擔憂遺憾,便安慰道:“您放心吧,待咱們回去時,我再去看看她老人家,”甘輝聞言轉頭,道:“多謝姑娘了!”說罷看看四周又道:“你怎麼不在營房裡待著。獨自到這山坡上來?”

東莪道:“營中有一些悶熱,我出來透透氣的,”他輕輕點頭。。。也向山下的營房看去,只聽得營內隱約還有許多笑聲傳來。東莪道:“此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