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知道吧,前次哥哥為了一個夜勤之時偷溜回家看望生病母親計程車兵求請,把爹爹氣的面色紫醬,若不是那楊謙在旁勸說,還不知他要受到怎樣的處罰呢!”他嘿嘿低笑幾聲,卻道:“可他如此費心去救那些兵士,人家嘴上雖是感恩不盡,可是心裡是做如何想法卻是難說的緊!”
第十八節 心機(下)
東莪面露不愉神色,道:“待人寬厚是你哥哥的善良性情,那受他幫助計程車兵對他定然心中感激,這有什麼可猜疑的!!”不料鄭經哈哈笑道:“姐姐這話錯了,像這樣的事,若是沒有軍規管治,就無紀律可言。哪個人家不會有點生病發燒的事,要是得到求情,便能將他擅離崗位、置島防安危於不顧的事一筆勾銷!有例如此,那以後可真要亂了套,人人有事便可離開,島嶼的城門圍牆豈不是形同虛設了嗎?再說從前因此受過懲罰的人心中又如何能服?憑什麼有公子求情便會沒事,自己又是憑什麼卻要受到重罰?這裡面的問題可就多了”。
東莪發了一會愣,才緩緩問道:“那兵士後來怎麼樣了?”鄭經輕笑道:“你不會猜不到吧!”東莪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鄭經偷偷看了一她的臉色,才道:“此人其實本來也就是百來下鞭子的事,可是因哥哥口不擇言的求情,卻讓爹爹當著眾人的面下不了臺,絕了後路,他若不死,爹爹日後可就再也沒有當初令人畏懼的威嚴了。只是他老人家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刀下去,斬的絕不只是眼前這一個區區的兵士,而是他大公子在軍中好不容易建立的一點人氣與信任,從此都將隨著此人命喪黃泉而蕩然無存!”東莪只覺忽然頭重腳輕起來,身子搖晃了一下才勉強站住。
鄭經扭頭看向遠處的海面,冷笑道:“可笑的是,我爹爹對此事竟然全然不覺,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居然還選哥哥跟著他去打仗。他們此時方才傳信要退兵回來,已然比我預料的要遲地多了,”東莪目光中流露出怒色。向他凝視了一會,見他轉過頭來。這才慢慢轉開。
只聽鄭經道:“你生氣啦?這可不是我憑空捏造,你問軍中的任何一人,沒哪個不知道有這樣一件事的,只是他們會不會當你地面說……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靠近一點。輕聲道:“好姐姐,你可別再幫著哥哥做什麼了,他哪裡明白你,便是明白了,他與你也絕不是一路的人,我雖然此時還小些,可來日長大了卻只有比他強。我那日聽到楊謙與爹爹說話,二人對你都是滿口讚賞之詞,別說我爹爹了。就是楊謙這驕傲地傢伙,我還從未聽他誇過哪個呢!”
他伸手握住東莪的手,輕聲道:“若是得到你的相助。。。在爹爹面前我只有更受氣重,而我也會大力推薦。使你的所長得以發揮。我爹爹雖然看的起你。可在他地心中男女自有分界,不論如何。他都不會太拿你當回事的。你即不是安於閨房的無知女子,更應該明白這男尊女卑是更古不變的道理,你有你的家仇要報,我有我的打算要做,若是你與我一路,豈不是兩全其美!”說罷定定看著東莪,目光中盡是溫柔笑意。東莪嘴角微微牽動,道:“我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有什麼能幫得上你的,”鄭經道:“我也不是要你做多難的事,只是眼前此戰再敗,對我爹爹地雄心壯志必是一個打擊,這一次只怕他要好好回想,總結戰敗之處,這對我絕對是一個機會。”他雙眼發亮道:“我一直在哥哥的陰影之下,即使再怎麼努力也是收效甚微,這一次,我要好好把握機會,表現一番。”
他轉向東莪又道:“平日裡,你時常會去我爹爹的書房,你們談些什麼?他如今有些什麼想到顧念地事嗎?”說罷雙眼直視東莪。東莪與這雙眼睛對視,心中的厭惡之感卻如潮水般湧現出來,靜了一靜,她幽幽然道:“這事我哪會知道,你難道不去他地書房嗎?難道他們議事之時,你不是在座地嗎?”鄭經苦笑道:“看來你還不明白我爹爹的為人,他平時極少說話地,只是聽眾人的意見,等到他自己有了一個決定之時,卻是泰山壓頂也不會再做更改,因而平日裡想知道眾人的意見哪些是他認可的,哪些是他不以為然的,很是困難。只有等他做決定時才能知曉,可是這種時候往往是大家都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意義可言。”
東莪沉默不語,他又道:“可是我看爹爹倒像是願意和你說話似的,或許他不自覺中會透露些什麼話來。我上次為了你,連我娘都得罪了,你可不怎麼著也得幫我一回,”東莪心念急轉,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說起來,倒是也沒有與大人說起什麼戰事,畢竟我一個女兒家,也不太懂得,”鄭經點頭道:“那他都說什麼呢?”東莪瞄他一眼,輕聲道:“他那兒不是有一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