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時是既想成思想家,又想成政治家的。這兩者,在中國、在陽明其人,則合成哲學。
據黃綰說,陽明是學古詩文累得得了吐血病。據錢德洪說:“京中舊遊俱以才名相馳騁,學古詩文。先生嘆曰:‘吾焉能以有限精神為無用之虛文也!’遂告病歸越,築室陽明洞中,行道引術。”二說都有似是而非、不盡不實之處。黃雖也是王的學生,但與王年相當官相若,後來又變革師說,此處微含貶意。錢則為神化教主,高大導師,而故作偉詞。其實,陽明是心急失望,中了進士,政局不可為;入了文學圈,也不過如此,最致命的失望還是找不到成聖之路。
7.未達一間
這個多管齊下的人,是絕非單純的文學能養得住的。他內心的張力太大了,去學古詩文是朱子學已哄不住他的表現。但,只要他還想著成聖,就不可能越過朱子這座山。因為,當時朱子已成為壟斷了孔孟之道的寡頭,要麼你承認他,要麼你反對他,反正不能裝糊塗不理他。為科考讀朱注,還不算;要想發展聖學或推翻聖學,都必須回答朱子的問題,評價朱子的功過。後來,顏李學派提出“必破一分程朱,始入一分孔孟”是因為如此,陽明後來搞了一個《朱子晚年定論》也是因為如此。
格竹子失敗“自委聖賢有分”,只是一時的沮喪話,他人還在心不死。四處出擊多方探索,正因心火不滅。不能成聖,成雄也可以。不能成個上馬定乾坤的武候,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