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糧足民》)
居正對於江南的大地主,印象太壞了。他還記得徐階和他談起的話,異時每聞存翁言,“其鄉人最無天理”。及近時前後,官於此土者,每呼為鬼國,雲“他日天下有事,必此中創之”。他說:“蓋謂朝廷之政令,不能行於此地,而人情狡詐,能忍人之所不能忍,為人之所不敢為故也。”(書牘七《答應天巡撫論大政大典》)但是他對於他底辦法,具有信心;他不怕時人底攻擊,而且也相信終會得到大眾底諒解。他說:
吳中事勢已極,理必有變。今得丈稍稍振刷,使知朝廷法紀之不可幹,上下分義之不可逾,汰其太甚,而無至於【足炙】盭橫決,而不可收拾,則吳尚宜尸祝公以報德,而可以為怨乎!嬰兒不剃頭則腸痛,不【扌副】痤則浸疾,然剃頭、【扌副】痤,固不能止嬰兒之不啼也。近來彼中人,不獨側目於丈,且推本於僕,造為橫議,欲以搖撼國是,如昨南餘云云,意皆有所由來,故不得不一創之。今上意已定,正論不搖,丈宜自審畫,無為山鬼所惑。(書牘七《答應天巡撫宋陽山》)
居正的時代,國庫底主要收人是田賦,惟有對田賦有把握,才談到整理財政,才談到富國。隆慶五年已經有過徵賦不及八分,有司停俸的詔令。(《明史》卷—二七《蕭彥傳》)神宗登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