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無知,但是他們只是為的國家,並不是有意攻擊首輔;他說皇上盛怒之下,惟有居正上疏,為他們營救,才可免去一場大禍。自強真有些黯然了。
“居喪之中,管不了外面的事,請馬尚書原諒罷,”居正匍匐著回答。
翰林院的官員們一齊上疏救援了。侍講趙志皋、張位、于慎行、張一桂、田一俊、李長春,修撰習孔教、沈懋學都具名,但是這一次上疏,只是石沈大海,一點影響也沒有。眼看吳中行等四個都要受刑了。他們焦急的了不得。新科狀元沈懋學想起居正底兒子嗣修,他寫信給嗣修,請他和居正說情,一連去了三封信,但是嗣修不敢向居正說。懋學惶急了,他知道李幼滋和居正接近,幼滋不是提倡講學的嗎?和他談一些綱常之道,一定可以生效,因此懋學又去信了。幼滋底答覆只是這幾句:“若所言,宋人腐語,趙氏所以不競也。張公不奔喪,與揖讓、徵誅,並得聖賢中道,豎儒安足知之!”居正最初請求守制,現在簡直是有意不奔喪,從被動成為主動,甚至認為聖賢中道。幼滋這一番言論,更引起一般人底不滿。
廷杖底執行更加迫切了。翰林院掌院學士王錫爵約齊十幾位翰林院同僚,拜訪居正。居正託辭不見,眼看又成僵局。錫爵急了,一直奔到孝闈前面,他又向居正疏解了。他為吳中行等辯護,他請居正申救。
“聖怒太嚴重了,說不得,”居正說。
‘即是聖怒嚴重,”錫爵侃侃地說,“也是完全為的相公。”
居正伏著叩頭道,“大眾要我去,偏是皇上不許我走,我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