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滅,賈蓁蓁緊張的情緒也是溢於言表,步履匆忙,表情慌張。
她預感到不妙,問道:“就在這裡說吧,你要解釋什麼。”
賈蓁蓁站在樓道轉角處,看了她一眼,幾乎嚇得瑟瑟發抖,嗓音也帶了哭腔:“夏桑,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辦法,他們逼我的…”
話音未落,安全通道虛掩的門被人推開了,祁逍和徐銘他們幾個男生走了出來。
夏桑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轉身要跑,一個男生三兩步跨上來,揪住了夏桑的手臂,強行將她拖拽到了祁逍面前。
賈蓁蓁向她連聲道歉之後,逃之夭夭了。
夏桑掙開了那人,回頭看到幾個男生已經堵住了樓上樓下的出口。
看樣子,她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她穩著心緒,讓自己儘量裝出平靜的樣子,問祁逍道:“你想做什麼?”
祁逍既然把她騙了過來,也不再跟她客氣,伸手揪住了她的頭髮:“上次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把頭髮剪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髮型很婊啊。”
夏桑感覺頭皮一緊,然後聞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酒味:“放開我!”
徐銘見狀,忐忑地說:“祁哥,別…別這樣吧,不是說找她好好聊嗎,怎麼動起手了。”
“我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祁逍揪著她的頭髮,將她拉到了昏暗的壁燈下,讓燈光照著她的臉:“你看她現在是什麼鬼樣子。”
恍惚的燈光刺著夏桑的眼睛,她能看到他猙獰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宛如惡鬼。
她想到了多年之前,祁逍是否也是這樣、揪扯著那個無力還擊的少年,用匕首在他臉上劃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疤。
“垃圾。”
夏桑宛如刀片一般冰冷的眼神,讓祁逍感覺到了深深的冒犯。
她的眼神,也和祁逍心裡最憎惡的那個人的眼神,如出一轍。
那是一種強對弱的輕蔑。
彷彿他生來就是弱者,永遠都是讓人看不起的存在。
“夏桑,別這麼看我!”
“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抽刃向更弱者。”夏桑嘴角揚了揚,輕蔑地說:“你不是弱者,因為你連抽刃的勇氣都沒有,你只會…只會哭著回家找爸爸。”
“媽的。”祁逍臉色冰冷,抓著她的腦袋就要往牆上撞。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怒罵:“祁逍,放開夏桑!你大爺的!”
許茜從樓梯口衝了下來,氣憤至極。
徐銘趕緊拉住了許茜,低聲勸道:“這裡沒你的事,別節外生枝,祁哥不會對夏桑做什麼。”
“你他媽是瞎了嗎!”許茜掙開了徐銘:“祁逍,你對女生動手,你他娘真的是社會敗類!你敢動她,有人會要你命,不怕死你試試…”
“許茜!”夏桑嗓音尖銳地呵止了她:“什麼要不要命,我媽媽沒那個本事,別說了,快走,這不關你的事。”
許茜也看明白了,這都自身難保了,夏桑還想藏著那個人。
“祁逍,你敢亂來,我報警了!我不信沒人治得了你!”許茜已經摸出了手機,按下了110。
但很快,她的手機就被身邊的男生奪了過去,重重扔下了樓。
“你真的太吵了。”祁逍冷冷看了眼許茜:“夏桑就是因為跟你這種婊子呆在一起,才會越來越婊。”
許茜忍不住笑出了聲:“呵,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那些個前女友,都是清一色的小白花了。”
“許茜,不要再說了。”夏桑使勁兒給她使眼色,讓她快走,進一步惹怒祁逍沒有好果子吃。
許茜卻也是個暴烈的性子,無所畏懼地說道:“因為你蠢啊!智商這麼低,你根本hold不住聰明的女生,夏桑以前性格內向、不愛說話,所以你以為她聽話、好拿捏,於是自以為喜歡她、瘋狂追她。後來她套路了宋清語,讓你看到她好像沒那麼笨,所以你沉不住氣,還想利用我讓她吃醋,媽的,你真的蠢得我傷心流淚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啊!”
許茜笑得彎了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到現在,你看清了夏桑完全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天真傻白甜,你就罵人家婊,真的是無能狂怒啊,loser這個詞,就是為你量身定製的!”
“你胡說!”
祁逍臉上的表情憤怒到了扭曲的程度,肌肉顫抖著,從書包裡摸出了一把剪刀。
夏桑嚇了一跳:“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