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到山頂的地方草木更加的茂盛,根本看不清十米開外的情況,白馬艱難的前進,突然在辨識度極低的清晨微光中在萬綠叢中看到一點藍色。
那是什麼?白馬向藍色物體所在處走去,一直走了將近二十來米才勉強看清那是一個帳篷。怎麼會有人在這個偏僻的山上搭帳篷?白馬在帳篷四周觀望了一下,帳篷附近既沒有防野獸的篝火堆也沒有散落的生活用品,就像是有人特地帶了個帳篷在山上睡覺一樣,帳篷的拉鍊拉得很嚴密,只能猜測有人在裡面。
正當白馬打算離開時,帳篷上突兀的一點黃色吸引了白馬的注意。仔細的靠過去看了一下,居然是一張釘在帳篷上的便籤。上面用潦草的字型寫著“遊戲結束,禮物已經準備好了,白馬君。”
這……這是……白馬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立刻伸手拉開了帳篷的拉鍊。帳篷裡一片漆黑,隱約看出有個物體在帳篷裡,白馬剛走進帳篷腳就踢到了什麼東西,彎腰一摸居然是一把手電。
將手電開啟白馬照向了帳篷裡的東西,只一下就足夠讓白馬心跳驟停。在手電的強光下照出來的是一具橫躺在帳篷裡的人,黑色的襯衣被扯開,下半身只有一條內褲,雙手被束在身後,雙眼緊閉對手電筒的光線做不出任何反應正昏迷不醒著。這個人,不是消失幾天的平次又是誰。
白馬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對一個場景害怕至此,拿著手電的手不停地顫抖,腳一下邁不開步子。強撐著內心的恐懼白馬走近躺在地上的平次,伸手觸及的肌膚冰冷的可以。將手電放在一邊,白馬也不管身上還打著石膏,坐下來拉過平次,一小刀劃斷了綁著他手的繩子,手指顫顫的握住平次的手腕,頓時鬆了一口氣。幸好,脈搏還在,他的平次,他的愛,還活著。
“平次,平次。”白馬試圖喚醒仍舊昏迷著的平次,奈何平次一點反應也沒有。白馬現在左半邊身子完全使不上勁,全靠右半邊撐著,伸手扣上平次大敞的襯衣紐扣,白馬輕輕拍打著平次的臉頰。
此時天已經漸露曙色,晨光透過山霧照射進小帳篷,也照在臉色蒼白的白馬身上。仔細的看了看平次,左耳上的耳釘確實不見了,留下一個細密的小孔。身上看起來暫無外傷,只是為什麼會穿成這樣。平次幾近微弱的呼吸著,白馬撫著他的臉頰,已經無暇去思考接下來該如何。這一刻,失蹤了一個多月的平次真真實實的在他的身邊,這就夠了,白馬從未感到這樣的滿足,這樣的感謝上天。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末尾包括下章出現的繁體字……因為某懓一時抽風然後改不回去了otz
☆、『追逐天涯』(四)
“嗯…”大概持續的撫櫻�€是給予了平次一定的刺激,平次轉了轉頭,緩緩睜開眼。
“平次,還好嗎?”白馬就算幾乎精疲力竭也很敏銳的感覺到了平次的動作,輕聲的詢問著。
“嗯…我…”平次想出聲,卻喉間幹啞,只是皺了皺眉撐著自己起來。
幾乎是靠爬的,平次也要挪到裡白馬遠一點的地方,倚著帳篷支撐桿深呼吸了幾下,似是有了一些力氣,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平次還是艱難的開了口。“你…洠в鋅吹僥菑埣垼俊�
“看到了,我都看到了。”白馬看向依舊逃避著自己的平次,只是放低了聲音。
“那你……那你為什麼還會過來?”平次彷彿十分起火,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因為你在這裡。”白馬理所當然式的回答徹底的激怒了平次,平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發出低沉沙啞,但明顯夾雜怒火的聲音:“你真的是個瘋子,你冒險也要到總部找我,不惜中了兩槍,難道不是為了得到我的情報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洠Э炊�蟻氡磉_的意思?!”
“平次,你現在感覺怎樣?你到底被做了什麼會這樣躺在這裡不省人事?”白馬答非所問,只是擔心的看著平次看起來根本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你……”平次看著白馬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半天又洩了氣般撇開頭:“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變態嗎?只不過是被打暈丟在這裡餓了幾天而已。”繼而又轉回頭,“你別轉移話睿��愀�揪筒粦�摮霈F在這裡,快回去。”
“你在擔心我?”白馬很是輕鬆般的笑了笑,得到平次一記瞪眼,又很開心似的抿著唇,看平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才再度出聲:“朋友,你難道認為我跟你的關係僅僅是朋友麼?好吧就算是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事我不會不做,更何況這個人是你。”
平次像被噎住一般張了張口,然後還是脫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