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下來臉色比紙還白。
兩天後,股東大會按時舉行,然而面對在場股東的質疑聲,白馬除了指出暫時的調查證據和安撫股東們以外並不能做什麼。遺產的贈予也再次在股東大會上宣佈,跟預想的一樣,在英國的總公司以及美國的分公司由白馬母親掌管,日本的分公司由白馬掌管,其餘在德,法的兩處分公司則歸兩個表舅。根據兩天的調查,發現在股市收購Scvictor企業股票的並不是另一個企業,而是個人,更荒謬的是這個人完全是個虛構的人,也就是說,用的假名。至於這個假名是怎麼逃脫監察機關的監控混進股市,又哪來那麼多的資金收購公司股票,那些原本被套牢的股票又為何會拋售出去還是找不到原因。當公司申請徹查收回股票時,那個“人”早已退出股市行蹤不明。
開完股東大會並不能阻止事態的繼續惡化,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公司的股份還在繼續流失,這次居然是幾個小股東直接把股份賣掉了,然而詢問的結果無非是那個人肯出大價錢,而現在的Scvictor企業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留著股份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三天之內,被售出去的股份竟達百分之二十五,加上之前百分之七的散股,那個神秘的人已經掌握的Scvictor企業股份將近百分之三十二,幾乎佔了三分之一。而白馬自己手上僅有百分之十七的股份,加上母親和表舅的也只不過百分之五十六,剩下的股份大多分散在幾個公司建立時,外祖父的摯交手上,應該說暫時安全,但是這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足以動搖掉這個龐大的企業。
就在白馬焦頭爛額的時候,一份快遞被寄到了他手上。拆開快遞,裡面只有一小包東西以及一大張疊起來的紙。看了一眼快遞地址,是從英國的一個偏遠的山村寄來的。
那疊起來的紙是英國的山脈圖,在西北部靠海的一條小山脈出被劃了紅線,標上了SOS,而那小包東西,開啟卻令白馬幾乎窒息,是一個沾著血色的黑色方形耳釘。按理說,現在這種時候無論什麼兒女情長都應該放下,但是這個情況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測了。當天晚上,白馬稍事交待了目前的工作,第二天,沒有留下一句話就消失了。又過了一天,蘇暄也突然消失在公司,整個日本分公司突然失去了主心骨,白馬母親雖然立刻接手但也控制不住已經混亂的局面,日本公司已經完全處於瀕臨倒閉的狀態了,或者說整個Scvictor企業都已經面臨即將破產的巨大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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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索明山脈位於英國靠海的西北部,說實話要不是給人特意標註出來,白馬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注意到從小生活到大的英國還有這麼個地方存在。當白馬換乘了三種交通工具到達科索明山附近的村莊時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天兩夜都在趕路的白馬根本沒有好好休息,搖搖晃晃的站在村莊口看起來隨時都會倒下去。
路過的好心村民把白馬帶回了家裡,稍事安頓他吃了一點東西。休息了片刻白馬恢復了一點精神,只是左肩的傷口持續的疼痛讓他的臉色還是好不到哪裡去。根據地圖示示SOS的地方像是一個山頂,向村民打聽到了最高峰的具體走向後,白馬強撐著身體就要離開,誰知道還沒走出房子就一頭栽在了地上。
當白馬醒過來的時候是一個晚上,房間靠窗,只看得到一抹淡淡的月光灑在地上,手機早沒電了也沒去充,完全不知時日,自己昏睡了多久也全然不知。儘量輕手輕腳的下床,受傷的地方大概已經疼到麻木,除此之外身體倒是輕快多了。小心的走到外室,藉著月光看了一眼架子上掛著的日曆,大概又翻了一頁,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了麼?那可要快一些了。
摸了摸身上,將僅剩的錢和手機都留在了村民的桌子上,白馬摸索著開啟了門,呼吸了口山林深夜的空氣,離開了村民的家,向之前確認過的上山小徑走去。
身上現在只留下了那個包裹,一把小刀,一把手槍,一個指南針,以及一個完全不能再使用的懷錶的碎片。白馬穿著一件的白襯衫,雖然是夏天,但也顯得單薄。時不時的看著指南針,白馬一步一步的向山頂走去,任夜風吹亂他淡金色的短髮,即使形單影隻,白馬還是抱著他的信念與執著。一晃七年過去,沒有變化的還是那雙流動著醉人光芒的酒紅色瞳仁,但裡面所包含的想法,卻早已不盡相同,但是,始終有一樣沒有變呢,白馬心想,始終注視著的那個人,始終存在著的那個人,不管多少年也一定不會改變。
走到接近山頂的時候已經是黎明時分了,白馬再次看了一眼指南針和地圖確認方位,確信無誤才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