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巴巴地流著:“秀巧那孩子從早上救起來後就呆呆地坐在床上,到現在還沒吃一口飯呢,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還在,那。。。那早晚會對孩子不利的啊,唉。。。”
吳大先生指著如小帳篷般的黃布塊,慎重地說道:“老周哥啊,這個事可能越來越嚴重,所以有些話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你了!”
週二叔立刻點頭道:“都這個時候了,大先生有話就直說吧!”
吳大先生立刻揹負著雙手看向周老太爺的壽棺,宛如一派高人師長,雖然還是灰頭土臉,但卻給人一種獨特的風采,沉吟一下,吳大先生開口說道:“我在《玄易法》中看過有關龜血釘的記載,九釘棺材在古時的道家口中被稱之為禁術,因為但凡被打入九釘棺材的主家,七日之內必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不管是江湖術士還是散修方士,或是正統道門高人,對於此類禁術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因為此類禁術太過惡毒,一旦破解不了,必遭反噬,不但術法的威力大增,而且破解禁術之人也會大大的折壽,甚至。。。唉!後來據傳有茅山宗師根據茅山鎮山八寶之一的《上清大洞秘籙十二卷軸》,喂其四寸九分釘以靈龜之血,遂以‘龜血釘’著稱,至此龜血釘為斬妖伏魔之利器,釘打殭屍妖物,消解災厄,但。。。”
後面的不用說大家都能猜出來,但我還是認真地聽了下去,吳大先生停頓一下,接著說道:“世間混世神棍何其之險惡,為了賺取不義錢財什麼事做不出來?本來可用於正道驅邪的鋒利法器,但在邪惡之人的手中,自然也是害人的利器,因為龜血釘的製作很是簡單,若是威力較小的,只需在龜血之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再念動咒語加持便可,但破解之法卻是縹緲無依,天下間除非有兩個人能夠破解,而我。。。唉!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說完,吳大先生放下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這下,場內所有人皆慌了神!
“大先生,您說的是哪兩個人?我們可否請來?”週二叔臉色慘白到了極點,對吳大先生也更加畢恭畢敬起來。
吳大先生嘆了一聲,說道:“龜血釘唯有正宗茅山傳人才能破解,不過數百年來茅山宗因為傳承之勢逐漸衰弱的緣故,便出現後來的多個流派湧現於世,但茅山正宗傳人現今唯有兩大分支可破解此局,也是為爭奪茅山正統門戶實力最大的顯宗和密宗,傳聞顯宗掌門谷潭在茅山靜修,密宗宗師楊遠山卻是隱世不出,多年遊歷大江南北,要見到他的尊面,卻是要看機緣了啊,世上除此二人,這龜血釘便無人可破,只是。。。如果現在趕往茅山奉請谷潭掌門,恐怕最快也要一個月,即便請到谷潭掌門或是楊遠山先生,這龜血釘。。。可是不等人啊!”
“為什麼?這裡不是有大先生布置的天師印,難道一個月的時間也維持不住嗎?”週二叔激動地問道。
吳大先生不住地搖頭,無可奈何地嘆道:“難,難啊。。。”
“楊遠山。。。姓楊?楊先生?!難道是。。。”我猛然睜大雙眼,急急叫道:“週二叔,我見過楊先生!”
回想起昨夜那人的言辭,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倒黴命運,和吳大先生一樣的算命架勢,再加上吳大先生所說,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老人們所說的仙風道骨的感覺,難怪那麼枯瘦的身材卻給人一種神采奕奕的感覺呢,看來那人一定就是吳大先生口中所說的什麼宗師楊遠山了。
吳大先生的眼珠子差點蹦出來,一反常態的來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晃道:“初七,你,你真的見到了楊先生?原來他早已來過這裡,原來。。。哈哈哈!老周哥,你們家有救了,對了初七,楊先生現在在哪裡?你為什麼不留下他呢?”
“我。。。我當時又不認識他是什麼宗師先生的,還以為他走夜路路過的呢。”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嘀咕道。
吳大先生指著我就是大聲地數落:“你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非楊先生施救,周家人就要大禍臨頭了呀!”
“我,我知道楊先生在什麼地方!”我突然想起楊先生臨行時說的話,若是熬不過就到南邊找他,那麼他所說的這個南邊應該是不遠了。
吳大先生與週二叔同時面色一喜,紛紛問道:“楊先生現在哪裡?”
“不用找了,各位鄉親,讓你們久等了。”突然,昨夜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緩緩在吳大先生的背後響起。
待那人走近,我一看便識得正是昨夜遇到的楊先生,只見楊先生手裡提著一個粗布製成的小布袋,布袋上畫著一個黑白雙魚圖,這個。。。昨夜倒是沒有見他拿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