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接下黃布團,與另一人用力甩開,我微微驚愕,原來是一大塊黃布啊,在陽光的照射下,黃布反射出刺眼的精光,攤開黃布,此刻狗血被人端到吳大先生跟前,吳大先生定了定神,連忙再次拿起那本破書翻開,先是默唸幾句什麼,然後才依依不捨地合上書頁,拿起毛筆,點了點黑狗血,左手作勢掐出一個怪異的指印,然後右手執筆點向黃布,自下筆開始,吳大先生一直凝眉怒視著身下的黃布,筆尖行走龍蛇,卻未停下一分,我不知道吳大先生在畫什麼,看著像幅卻又像個筆畫很多的字型,總之從上看到下,愣是沒看懂。
“呼~~~”
迎著山風,四個人各自拉起黃布的四個角,應聲掀起,緊接著向我和壽棺走來,我終於知道那四根竹竿是幹什麼的了,原來是用黃布和竹竿搭個遮陽帳篷啊,難不成這就是吳大先生所說的局?這也太扯了吧,這樣的帳篷我也能搭出來,和吳大先生一個屋簷下這麼些年,雖然他每次說的話都會應驗,但我覺得這個龜血釘這麼厲害,就在黃布上隨便畫畫就能管用,的確有些扯了。
突然,我胸口像是憋悶著一口濁氣,吐又吐不出,咽又沒地方咽,總之全身異常難受,漸漸的,我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腦海裡一點點地昏沉迷濛,我趕忙伸出手大叫道:“算命。。。算命的。。。我。。。我快。。。不行了。。。救我。。。”
就在我昏迷前的瞬間,分明看到正上方的那塊黃布,上面的似字又似畫的東西閃現一道刺眼的紅光向我打來——
然後我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第六章 密顯宗師
我再次醒來,全身傳來的劇痛竟讓我無法大力的呼吸,每次的吸氣和呼氣,若是力氣稍微大一點,不但頭疼欲裂,且全身四肢都是異常的疼痛,雖然我憋得很難受,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喘息著。
微微轉過頭,那個黃布做的帳篷已經在遠處,看來我已經被人移出了黃布的覆蓋,只是那黃布上似字又似畫的東西竟然還在散發著微弱的紅光,而此時,我感覺內心莫名地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而我清楚地知道,我竟然對黃布上畫的東西感到畏懼,這是為什麼?
“啊!呼~~呼~~”突然一個如黑炭般的面容且冒著黑煙向我看來,我一慌神忍不住大叫一聲,緊接著是全身上下的劇痛讓我無法呼吸,我只能輕輕地打著喘。
一道極其熟悉的聲音自黑炭般的面容下傳來,聲音居然是吳大先生的:“你叫個什麼勁!若不是拉你出來,我的法壇便不會爆炸,不爆炸我的臉也不會變成這樣!”
原來真是吳大先生,他的言辭裡透著濃濃的埋怨之聲,看來在我剛才昏迷的一段時間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看他這會兒憋屈個沒完,我也不好再往下說,待氣息平緩下來,我告訴吳大先生說:“算命的,你在那黃布上畫的是什麼啊?怎麼還會發紅光呢?我怎麼感覺那些紅光要害死我呢?”
吳大先生拿出潔白的手絹不停地擦拭著臉上的黑色灰跡,聽到我說完時,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轉過臉去,冷不丁地道:“因為你的眼珠子快變成血珠子了,不相信你看什麼都是紅色的!”
果然如吳大先生所說,我抬頭看向日光,居然不是平日裡的刺眼,而是如血液般的紅,幾乎是深紅,我急忙再看向其他,包括樹葉、花草,還有四周的人所穿的衣服,居然都是鮮豔的紅色,紅的刺眼,紅的讓人恐懼,我漸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慌忙收回目光。。。
吳大先生看了一眼我的表情,似乎已經明白我驗證過了他的話,深深地嘆了一聲道:“初七啊,原本以為我按照書中所述,畫出的天師印可以暫時壓制住龜血釘的兇猛,就連你身體內的煞氣也可壓制下去,可是沒想到。。。龜血釘四周的煞氣雖然有所壓制,但卻都跑進了你的體內,都是我一時疏忽啊,我應該想到棺材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你呼吸之間卻將壽棺四周的煞氣全部吸進體內,現在你體內的煞氣更加多了,唉。。。”
天師印。。。煞氣。。。這些都是什麼東西?還有吳大先生先前所說的什麼龜血釘,這些我都不懂,更加聽不明白,吳大先生的言辭裡我只能聽懂我此時的狀況都是他一時大意惹出來的,若是說的實在點,我看他這兩天一直在翻閱那本破書,看來他對於這些東西還不是很拿手,不然也不會連連出錯了。
“大先生!情況怎麼樣了?想到辦法了嗎?”週二叔的聲音自遠處焦急地傳來,緊接著週二叔來到吳大先生的面前,看到吳大先生的面容上還有些灰跡,週二叔先是一愣,卻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