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隔著門聽了聽,裡面悄無聲息,想來謝玲睡得正沉,便輕輕幫她關上了門。
陳薇回到房間,朦朧中摸上床,摸索著毛巾被,卻發現王路睡相難看,居然把兩條毛巾被踢到了地上,又摸著黑,從地上找回被子,剛要給王路蓋上,手一摸,王路卻是赤條條的。想來自己去照顧梨頭時,王路一直沒穿衣服。
陳薇輕啐了一口,正想再找王路的內褲,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一把摟住了陳薇的腰,接著一張噴著熱氣的嘴又吻上了她的唇,不是王路又是哪個。
陳薇輕輕地啊了聲,道:“要死了,三更半夜還不睡。”王路迷迷糊糊道:“娘子,一夜三次郎來了。”再次毛手毛腳起來,陳薇被他侵入了敏感點,人早就軟了,叫了聲“死鬼”,癱在床上,任王路胡來。
次日,王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這才心滿意足醒來,巴咂巴咂嘴,嘿嘿,這一夜三次郎可不是吹的,怎麼樣,厲害吧,這就是哥的實力。有心想到周春雨面前賣弄賣弄,但一想,這可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了,到周春雨面前炫耀這個,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唉,真是英雄寂寞啊。
王路伸著懶腰晃悠到院子裡時,只看到陳老頭和梨頭一老一小,梨頭坐在地上的一張席子上,正在吐泡泡玩,陳老頭看得笑出滿臉皺紋。
看到王路走過來,陳老頭忙道:“小王醒啦,快去廚房吃早飯吧,有雜糧粥,還有昨晚剩下的花捲。”
王路應了聲,問道:“這人呢?都到哪兒去了?”
陳老頭道:“我家老婆子帶著小陳老師、小周還有那眼鏡,去農田裡找蔬菜了,雖然這片田遭了水災,可遠一點的地兒,肯定還有沒受災的菜地。老婆子想弄些新鮮蔬菜來,也想移一些蔬菜來看能不能種活。封所長帶著小謝和王比安去鍛鍊身體了,封所長說王比安這段時間基礎打得不錯,可以學些更深的東西了,小謝聽著好玩,也一起去了。”
正說著,梨頭哼哧響著,在席子上爬動起來,陳老頭連忙用健康的手擋住她,免得她爬出席子外,邊笑道:“梨頭好了不起啊,爬得好快啊,加油,再過段時間,梨頭就可以學會走路了。”轉頭對王路道:“梨頭這學走路慢了點,咱們村裡的小毛頭,一般7個月就能扶著大人的手穩穩站著了,小陳老師走前,讓我多逗梨頭爬爬,鍛鍊身體咧。”…;
王路有些羞愧地撓撓頭,看看努力挪動著兩條小胳膊和小短腿的梨頭,這個,大家都在忙碌,就自己,好似富貴閒人。
就在崖山眾人在鳴鳳山莊過著堪稱度假般寫意的日子時,在甬臨線靠近奉化江的一處地段,江水裡突然冒出一個頭來,這個頭漸漸升高,向岸邊走來,直到整個身體踏上江岸邊的蘆葦灘,如果王路在這裡,他一定會驚撥出聲,這個從江水裡走出來的,正是在如海超市和他纏綿過的女智屍。
這時,女智屍的身後的江面一陣波動,陸陸續續又有喪屍從水裡鑽出來,爬上江岸,聚集在女智屍身邊。
原來,那天女智屍被洪水卷下鄞江鎮的江埠頭後,一路被衝到了奉化江裡,女智屍和聚集在她身邊的喪屍們,自然而然又成了新的一批水喪屍和水智屍,這天女智屍隨著江水飄到這段江面後,因為有個大彎口,當地人俗稱“大轉彎”的地方,江水流速變緩,便上了岸。
女智屍沿著甬臨線無意識地前行著,路上,不時能碰到三三兩兩的喪屍,這些喪屍有的主動加入了女智屍的隊伍,原本因為洪水失去了大部分喪屍手下的女智屍,很快又帶上了一批新的小弟。
女智屍走得並不快,它有些困惑,至於為什麼困惑,連女智屍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對它的大腦來說,是種很新鮮很奇怪的感受。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需要女智屍去得到。
這正是讓女智屍不解的地方,對它曾經的生活來說,吃肉,吃新鮮肉,吃更多的新鮮肉,是它唯一的生存目的。是什麼時候,那件不可名狀之物,居然超過了大口吞食鮮肉的**。
是它嗎?女智屍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個前不久遇到的同類。
還有,從它身上滴下的液體。
一想到那液體,女智屍突然從心底捲起一股深深的渴望,它要它!它要它!
女智屍不自覺地做了個吞嚥動作。
這時,女智屍經過了甬臨線上的一個加油站,如果它還看得懂標牌的話,這是浙江石油石契加油站。
女智屍並看不懂字,但它停下了腳步,因為它知道,這裡,能找到吃的食物。
這是所很常見的普通加油站,一排加油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