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頭崔老太,別的不說,先得趕緊把陳老頭的胳膊治好了,王路的農業產業可還指望著他呢。這又是個大難題。…;
至於目前還在觀察期的沈慕古,王路更是心懷警惕,說實話,他有些後悔,也許不該留下這個傢伙,因為他能感應喪屍,萬一哪天自己施展“自己屍”功能,這傢伙叫上一嗓子“王路是喪屍”,那可怎麼辦。
唉,真他妹的,難啊。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啊。這倒是和甬港市有句土話叫“做人是做殺胚”,有異曲同工之妙。
王路喝了口王老吉,去他球的,想這樣多做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了。從陽光城出逃時,家裡人幾乎是一無所有,連明天睡哪裡還不知道,這篳路藍縷還不是一路走到了今天嘛。
王路舉起王老吉紅罐頭,向著月亮舉了舉,也不知是敬誰敬什麼,一口喝乾了。
吃了晚飯,大家又在月夜下打了一會兒撲克和麻將,這農家樂裡,本就有這些設施,甚至有自動麻將桌,雖然沒有電無法自動洗牌,但並不妨礙自己砌牌。
梨頭是最早睡的,陳老頭畢竟有傷,年紀又大了,熬不得夜,自與崔老太先睡下了,謝玲先和王比安、陳薇亂打了一陣撲克,又趕走了王路,和封海齊、周春雨、沈慕古打了會兒麻將。直到陳薇再三提醒大家不早了,才各自找房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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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富貴閒人一夜三次郎的日子
第二百八十五章 富貴閒人一夜三次郎的日子
王路臉帶笑容,躺在鳴鳳山莊的一個標間裡。這是個很普通的房間,一張雙人席夢思,床對面是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臺液晶電視,牆上掛著一臺空調,靠門邊是洗手間,裡面有個很緊湊的洗臉檯和淋浴房,牆上還裝了臺電熱水器。
王路用巴掌搓了搓臉,從吃晚飯起,他一直在傻笑中,笑得臉都有些僵了。
這一群人,湊在一起,不容易,而王路要把這一群人湊在一起,更不容易。
王路沒有當過官,他不知道怎麼去管一群人,尤其是這群人來歷不同,性格各異,所求所欲更可謂五花八門,這簡直比一個單位裡的人還複雜。
難弄啊。
今晚這餐飯,隱隱有點崖山團體開山頭的喜酒宴的味道,王路這個總舵把子,其實是一竅不通,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兒傻笑。做與人無害狀,做你好我好大家好狀。
王路以前採訪時,結識一些中層幹部,有時候吃飯時亂開玩笑,這些人前狗模狗樣的幹部們曾說過,當領導其實很簡單,當你不知道該幹什麼時,那就什麼也不幹。王路還疑問那不是混日子嘛。對方笑稱,這日子,本來就是混的。
王路帶著崖山上的眾人,其實也是以混日子為目的。
在這亂世,哪裡需要什麼崇高理想,活下去才是惟一的目的,混日子才是真正的追求。
大家一起混著,過著有吃有喝有床睡的日子,那最好,王路自然可以安安心心當他的領頭人。
如果大家混不下去了,被喪屍追得東躲西藏,成天餓肚子,那時自然不會有誰再追隨王路,各走各的路各找各的媽才是正經。
既然是以打混為最終目的的史上最沒有雄心壯志的團隊,王路只要笑笑就夠了,沒人指望他發表一通什麼偉大的方向,光明的未來啥的演講,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吃口牛肉呢
王路把身子往富有彈性的席夢思裡埋了埋,真舒服啊,這睡桌板睡得背都硬了。
門支嘎一聲被推開了。
陳薇走了進來。
王路懶洋洋地問:“都安頓好了?”
陳薇嗯了一聲:“陳老伯和崔大媽早就睡下了,周春雨和老封以及那個沈慕古是一屋。”
王路咦了一聲:“這標房都是雙人床,三人怎麼睡?”
陳薇道:“他們在房間裡又擱了張席夢思,那沈慕古就睡在加床上。”
“王比安、謝玲和梨頭呢?”王路問。
陳薇頓了頓道:“謝玲自己挑了一個房間,就在我們左手,不過她現在還沒睡,說是去查一下山莊,把大門鎖鎖好。”
“王比安和梨頭睡了我們右手一個房間,王比安說今晚讓他照顧梨頭好了,也好讓我好好睡一覺。”陳薇抿著嘴一笑:“這孩子懂事了呢。”
王路大樂,王比安這小子,長機靈了啊。他躺在床上向陳薇勾了勾手指頭:“娘子,**一刻值千金。”
陳薇白了王路一眼:“人家還沒洗澡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