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鼓動,我在旁邊聽著,其實倒也有不少人是把堡壘視為眼中釘,想著一朝滅之。”
黃銀鳳淡然地道:“啥時候也少不了這種傢伙,以為只要把敵人消滅了,自己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偏偏這所謂的敵人,還是自己假想出來的。”
王璐不動聲色地道:“呵,我倒不知道你居然還是個和平主義分子。”
黃銀鳳搖了搖頭:“老孃才不是狗屁和平主義分子呢,老孃只是覺得冤有頭債有主,咱們得找準真正的敵人,象徐傑這樣滿世界喊打喊殺,簡直就是在演猴戲。當然,他們也不在乎,反正打得再兇,死的也是那些沒腦子的喪屍,又不是他們自己。”
“選民,是選民,喪屍是無知人類對我們夥伴的稱呼。”王璐連忙糾正。
黃銀鳳瞟了王璐一眼:“行了,這兒就我們兩個,你就別演戲了。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們真正的敵人並不是活著的人類,而是生化病毒,對不對?要不然,你為什麼千辛萬苦跑到京城來尋那聖餐,不就是想為了擺脫生化病毒的控制嗎?誰也不是傻瓜,我們都知道,這生化病毒是在不斷進化和變異中的,它可以把我們變成智屍,可誰知道今後它又會把我們變異成什麼怪物?”
“徐傑是個沒腦子的傢伙,他就是把堡壘裡的人全殺了又怎麼樣?生化病毒依然存在,它就在我們身體裡!我們都是生化病毒的玩物,我們的命運從來沒有控制在我們手裡!”
王璐摸了摸鼻子:“這是聞老的話吧?”
黃銀鳳搖了搖頭:“這還用人說嗎?智商只要比豬高一點,都能想明白這個理兒。那些隨著徐傑叫囂消滅堡壘的,其實也有別的算盤吧。”
說到這兒,黃銀鳳從被子上抬起身,對王璐道:“說到這兒,你這傢伙還是罪魁禍首呢。”
王璐一點自己的鼻子:“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在京城,我就是個打醬油的圍觀黨,這裡有這樣多尊菩薩在,哪裡有我這外來的鄉巴佬說話的餘地。”
黃銀鳳一揮手:“得了別來這一套,先知王璐。你當初人還沒到京城,那套聖餐論可早就深入人心了。這叫什麼來著,對,原本我們吃人只是本能的自覺,而你卻將它昇華到了理論的高度。如今,如果想進一步覺醒進化甚至進一步擺脫生化病毒,就一定要吃人,吃更多的人、合適的人的理念,早已經是所有智屍們的共識了。”
“手快有,手慢無,堡壘裡就那麼點子活人,不趕緊想辦法攻破,搶幾個吃到嘴裡萬一慢一步,便宜了別人可得後悔一輩子。”
王璐連連搖頭:“短視,短視怎麼能一頓就吃了呢,留下來養著,慢慢抽血不好嗎?我現在也後悔呢,當時少不更事,把老婆全吃了,其實如果留下她,慢慢喝血,也用不著如今跑到京城來了。”
黃銀鳳斜了王璐一眼:“裝什麼樣子,如果有人和你搶,你還有這心思慢慢養著喝血?”
王璐很純潔地問道:“搶?誰會和我搶?”
黃銀鳳瞪了他一眼:“少來。你又不是不知道覺醒程度高進化快的智屍,因為腦電波強大,天然對智商低的智屍有壓迫感,低等級的喪屍、智屍會無條件服從高等級智屍的命令,其他覺醒程度較高的智屍雖然還沒有一見面納頭就拜的地步,可面對高等級智屍也很難有平起平坐的感覺。”
“誰也不想做別人的奴隸,誰也不想象喪屍那樣成為高等級智屍的炮灰。這京城裡的智屍們,哪一個不想著趕緊搶在別的智屍前吃到大量的活人,萬一中了頭彩剛好吃到自己的聖餐,那就能擺脫被人奴隸的命運。”
王璐補充了一句:“不做別人的奴隸,反過頭來還能讓別人做奴隸。果然,這樣的好機會不爭不搶才是傻蛋。活人就那麼多,找到聖餐的機會也就那麼大,我多吃一口你就少吃一口,就算是我找不到自己的聖餐,可只要我多吃一個活人,那別人覺醒的機會也就少了一分,所以,堡壘一定要打下來,越快越好。”
黃銀鳳白了王璐一眼:“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剛才又何必費話來試探我?”
王璐笑笑:“我覺得你過慮了,智屍之間的服從性也並不是天然依照智商覺醒程度劃分的,我就曾經失敗過。”王璐將自己在隧道里遇上挖坑躲藏的智屍不聽從自己的命令,自己不得不開槍的事說了。
黃銀鳳斷然道:“那肯定是你們之間覺醒程度的區別還不夠大。”她突然頓了頓:“你沒發覺自從你到京城後,你的腦電波似乎一直在成長中嗎?”
王璐一怔:“什麼?”
黃銀鳳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道:“反正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