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傢什,想著她多少總得吃點東西,就算不喝血,吃點正常飲食也能補充營養的,就想著給她做煎餅果子吃。”
王璐忙道:“我也要吃。
可惜了,沒油條和薄脆。”
沐原道:“行了,有紅腸已經不錯了。”說著麻利地用筷子打著麵糊。
王璐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沐原的胳膊:“你現在用這假肢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沐原抬了抬胳膊:“到底是京城啊,德國進口的仿生假肢就是好用,比我以前用的塑膠模特兒一樣的玩具假肢可不知好多少,分量輕,又靈活,除了沒感覺,基本上和原本的胳膊沒啥區別。可謝謝你啦,沒有你的面子,京城裡的使者們可不會專程為我找這假肢來。”
王璐聳聳肩:“謝什麼,這玩意在我們眼裡半點用處都沒有,就扔在醫院倉庫裡,舉手之勞而已。”
他大步走到正屋前,撩起門簾,也不敲門,推門直入。
內屋響起一個聲音:“不管你是誰,都給老孃滾出去!”
王璐並不以為意,他知道這是黃銀鳳在耍小性子--自己和沐原在門外大著嗓門嘮叨了這樣久,屋內的黃銀鳳能不知道誰進來了?唉,這女人啊,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是活還是使者,這脾氣怎麼一樣一樣兒的。
王璐腳步不停,進了內間,裡面是一張老式的火坑,坑上擺著一張小桌子,一個人影背對著他,正呆呆地面對著桌子上的一面鏡子,一面蓋著一塊布的鏡子。
王璐嘆了口氣:“你還是堅持住在這四合院裡嗎?每次我來,都得象過街老鼠一樣穿過那些衚衕,可不知道多麻煩。”
住四合院,是黃銀鳳的要求,自從捱了屍體炸彈在廢墟里埋了半個月後,黃銀鳳再也不願意住在地下了,找了處遠離堡壘火力打擊圈的四合院住了下來。
黃銀鳳頭也不回地道:“我又沒叫你來過,麻煩不麻煩是你自己的事兒。
王璐忙道:“不麻煩不麻煩,其實我也挺喜歡四合院兒的,這可是京城活的文化遺蹟啊,放在以前,這院子稍一翻新,少說也是上千萬的價格。這可是正宗豪宅。”
他也不謙讓,一屁股就在黃銀鳳對面的坑上盤腿坐了下來·嘴裡還在唸叨著:“不過這老四合院衛生設施的確成問題,象這一家都沒經過現代化改裝,居然還在用馬桶。幸好咱們使者不需要拉撒,要不·這馬桶往哪兒倒啊。你是沒看見沐原,每次到衚衕口的茅房上廁所,為了躲堡壘的監視,爬高伏低上躥下跳得象大馬猴一樣,上星期有發炮彈就落在百米外的街上,嚇得這小子連屁股也不擦,拎著褲子就爬回來了。”
黃銀鳳終於從鏡子前抬起了頭:“姓王的·你噁心不噁心啊,再嗦,我就把沐原給吃了!”
王璐坦然地直視著黃銀鳳,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黃銀鳳的左臉,只見她除了額頭有點擦傷,半邊臉龐並無異樣,當然·對使者來說,即使是這輕微的擦傷也是永久性的--王璐聳聳肩:“咱們又沒感覺,啥噁心不噁心的。對了·說起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住在這兒?你可別和我提什麼因為毀容不毀容傷心的話--就像你自己說的,咱們又沒感覺,什麼噁心傷心,那就是浮雲啊。”
黃銀鳳突然一側頭,將右邊臉轉了過來,為了讓王璐看得更清楚,還挺直了身子:“這樣也不噁心?”
王璐直視著黃銀鳳的右臉,她的右臉就像月亮--好吧,是天文望遠鏡裡的月亮·上面滿是大大小小的坑窪,還有深谷一般的翻卷著裂口的大疤,有的傷口裡至今還有無法清理乾淨的黑色的彈片和細小的沙粒。
那天屍體炸彈爆炸時,黃銀鳳雖然及時趴在了地上,可爆炸產生的彈片以及氣浪,還是將她朝著爆炸方向的臉給炸傷了。
王璐並不是第一次看這張臉·事實上,他還幫著別的使者清理過臉上的傷痕,那時候,這張不停流著屍液的臉可比現在還難看,好歹現在黃銀鳳用強力膠將幾個大傷疤給膠住了,這才阻止了屍液的溢位。
王璐並沒有回答黃銀鳳關於自己的臉噁心不噁心的問題,他只是道:“徐傑說,其實你以後可以整容的,到時候想整成誰就整成誰,不就一張皮嗎?”
黃銀鳳瞪著王璐半晌,突然道:“少說這些有的沒的屁話,今兒來又為了什麼破事?”
王璐道:“還能有什麼事兒?兩天後進攻堡壘,問你去不去。”
黃銀鳳把身子往後面的被子上一靠:“徐傑終於還是把大家鼓動起來了啊。”
王璐搖了搖頭:“倒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