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法陣做得非常精巧。有幾個高手依稀看出船上有攻擊武器,卻無法看出細節。衛天宇大概說了一下船中的各種功能,卻閉口不談攻擊方面的配備。實際上,這隻飛舟是武裝到牙齒的戰艦,即使面對武聖,也可全身而退,只不過他們一直沒遇到特別緊急的情況,而上次面對三大武尊時,又來不及放出飛舟,所以從未動用過船上的武器。
撇開武器不談,衛天宇對其他方面還是樂於探討的,譬如在速度加快時如何抵消空氣摩擦的阻力,突破音障時如何保證安全。作為傳承數千年的超級煉器世家,衛氏已經有了成熟的類似流體力學、空氣動力學之類的科學體系,衛天宇從師父那裡得到的相關知識和地球上的科學知識與衛氏體系有所不同,因此大家交流得熱火朝天,衛天宇固然學到了不少新知識,衛氏那些長老們也覺得大有啟發。
衛天宇雖然年少,面對他們這些聲名顯赫的強者卻能安之若素,侃侃而談,那種瀟灑的氣度、絕世的風華無不遠遠超出同齡人。如此優秀的子弟,誰都想收到門下,可是經過這番交談,他們卻都有些顧慮。這孩子太優秀了,竟然像是生而知之,甚至有人都異想天開,認為他或許是先祖轉世而來,心裡不免就放下了收他為徒的念想。這些人都是名震修行界的煉器大師,自然愛惜羽毛,如果收個徒弟,自己卻教不下來,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因此,還沒飛到地方,大部分長老的心思就已經變了,竟是要與衛天宇結成忘年交,互相切磋,共同提高,另外就是迫切想要與他聯姻,將自己後輩裡的優秀女孩送給他,為妻為妾都無所謂,只要留下後代就行。
聽到幾個長老言語中流露出的意思,衛天宇只是含蓄地微笑,“晚輩年少,只想四處遊歷,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交八方友,鑄聖神器,對於兒女情長之事暫無興趣,況且,親事總要稟明父母,不可擅專。”
那些長老對他的少年壯志自然大加讚賞,繼而含糊地說:“算不上成親,不過是讓你在這裡多待幾年,學習我們衛氏祖傳的煉器秘技,你們是男孩子,生活方面哪裡料理得來,總要撥幾個丫鬟過去侍候。那些姑娘都不錯,你若看著喜歡,便收在身邊,算不得正經親事,也就不需要稟明父母。再說,你祖父、三叔都在這裡,都是你的嫡親長輩,也可以給你做主嘛。”
衛天宇仍然婉拒,“現在晚輩一心修煉,不想把時間耗在對修煉無益的事情上,還請各位前輩見諒。”
年輕人一心撲在修煉上,這當然是好事,衛天宇不過才二十一歲,便已經是武王,可是震驚世人的巨大成就,他的全心修煉之說自然無人懷疑。這些長老也不敢做衛氏的千古罪人,按照這個少年的進境,踏入聖階指日可待,若是資源上給予保證,成神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衛氏出現一個渡劫飛昇的武神,足可保證興盛萬年。少年人血氣方剛,若是耽於美色,竟而在修煉上懈怠起來,那就得不償失了。這麼一想,他們就不再提起此事,打算回去與自己這一系的謀士智囊們好好商議,然後再做打算。
他們熱熱鬧鬧地說著話,都沒注意外面環境的變化,在前艙的凌子寒卻看得很清楚。
按照衛珀的指點,飛舟越飛越靠近大陸邊緣。這裡十分偏僻,人跡罕至,周圍都是溼地,沼澤密佈,雖然草木豐茂,卻都是有點詭異的深綠色。進入溼地後,陽光便漸漸隱去,天色有些陰沉,再深入一點,就下起雨來。遠遠的能看到幾座高高的雪峰直插雲霄,景色頗為壯觀。
65 到家了
“這裡的風景很美。”看著衛笠和衛珀有些不自在的神情,凌子寒輕鬆地笑道,“我們以前住的地方終年陰雲密佈,血煞之氣濃厚,從來沒有見過陽光,就連下雪都是黑灰色的。想要弄點吃的很困難,若是生病了就只能硬挺,我小時候就差點病死,若不是我外公是醫師,只怕真的活不過來了。天宇的身體比我強,但那邊的煉器材料很難找,他小時候只能用普通金屬為族人打造日常器具,每日鍛打萬次,將材料反覆錘鍊,也很辛苦。俗話說:寶劍鋒從磨礪出,冰花香自苦寒來。經過那些艱難困苦,我們再走出來,就發現,到處都是美麗的風景,生活舒適的年輕人卻遠遠不如我們。”
衛笠和衛珀看他們出手大方,性格開朗,像是從小就錦衣玉食,過的是富貴日子,一路上都覺得自己族人住的地方偏遠艱苦,怕他們會不習慣,心裡總有些忐忑不安,這時聽他說起以前過的竟是那樣的困苦日子,都不禁心生憐惜,也頓時對主宗撥給自己一族所居的地方沒了怨言。
衛笠抬手撫摸著凌子寒的肩,輕聲喟嘆,“你們吃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