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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部分

真要如此,等待著宗室滿蒙勳貴的下場是什麼?想到這裡,胤禩腦中不由自主的閃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句至理名言。

“八爺。不能讓皇上為所欲為。”阿爾松阿高聲道:“咱們不僅要反對擴充八旗,亦要反對擴充禁衛新軍,更要極力抵制新政,這不僅是為了維護咱們眼前的利益,也是為了維護咱大清的利益,大清不能成為漢軍旗的大清。更不能成為漢人的大清。”

“說的好,大清不能成為漢人的大清。”布穆巴沉聲道:“支援新政,擴充禁衛新軍,無異於是養虎為患。”

見胤禩沉吟不語,鄂倫岱沉聲道:“八爺,眼下在江南推行攤丁入畝,在山西試行新政可謂是盡失人心。。。。。。”

聽得這話,胤禩心裡猛的一跳,不由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立刻開口呵斥道:“昏聵。”說著他一一掃了在座的眾人一眼,才沉聲道:“前明的‘一條鞭法’為何難以推行,為何很快便被廢除?就是因為朝中大臣,官員士紳與朝廷離心離德,只在意自身利益,罔顧朝廷死活。

皇上為何御極登基才一年就敢在江南這個賦稅重地推行攤丁入畝?並且同時在山西清理虧空,試行新政?皇上難道不知如此做會引起天下官員士紳的強烈發對?難道不擔心會重蹈前明‘一條鞭法’覆轍?”

微微一頓,他才加重語氣說道:“皇族宗親、八旗勳貴才是皇上推行攤丁入畝,推行新政的最大依仗,咱們滿州本就是以少馭多,豈能再內鬥不休?我奉勸諸位識大體,顧大局,時時事事處處皆以朝廷為重,否則,眼前的繁盛,只能是曇花一現。”

說完,他站起身來,掃了眾人一眼,淡淡的道:“我稍有不適,恕不奉陪了。”說完,便快步出了銀安殿。

待的胤禩離開,殿中眾人不由面面相覷,識大體,顧大局,時時事事處處皆以朝廷為重,這話誰不會說,可要從腰包往外大把大把的掏銀子,而且是年年都要掏,這樣的識大體,顧大局,可沒幾個人願意做,胤禩既已離開,他們再呆在這裡也沒意思,紛紛起身離開。

布穆巴、鄂倫岱、滿都護、阿爾松阿幾人皆是一臉的失望,有意的落在後面,微微沉吟,布穆巴才低聲道:“去青松樓喝一杯吧。”

回到書房,胤禩便沉聲吩咐道:“所有來訪者,不論是誰,一律回絕。”隨後就關上了房門,點了一枝檀香,一個人靜靜的思忖著,他之所以匆匆離開,便是察覺出了布穆巴、鄂倫岱、阿爾松阿等人的心思,生怕他們再說出什麼出格的言論。

大清有史以來還沒有謀逆篡位成功的先例,老十四乃是堂堂正正上位的,即便是推行新政不得人心,也不是輕易能夠扳倒的,新政雖然得罪所有的王公勳貴、官員士紳,但卻是對平民百姓大為有利。

即便能夠爭取到所有的旗主、王公勳貴和朝中大臣支援,哪又如何?沒有兵權,什麼都是空談,老十三坐鎮豐臺大營,掌著駐京八旗,九門提督隆科多是老十四的心腹,年羹堯和嶽鍾琪掌著順義大營的禁衛新軍,武格則掌著天津的海軍,篡位?根本就沒有絲毫可能!

再說了,康熙也還健在,康熙不僅威望猶存,而且手裡還掌著關外和察哈爾的精銳旗兵,篡位?那無異於找死,胤禩暗歎了一聲,真不知道布穆巴、鄂倫岱、阿爾松阿幾人是怎麼想的?

青松樓在外城中城區,坐落於觀音寺街,門臉並不大,外面看著毫不顯眼,但內裡卻是庭院深深,別有天地,實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好所在。

布穆巴、鄂倫岱、滿都護、阿爾松阿幾人皆是便服小轎而來,直入後院一處幽靜的院子,待的布好酒席,布穆巴便屏退了一眾小廝,含笑道:“這處所在內外都是可靠的人,大可放心。”

“這地方倒是鬧中取靜,只是可惜了。”阿爾松阿說著端起酒盅,一飲而盡。

“沒有外人,大家也別藏著掖著。”鄂倫岱也端起酒盅一口飲了,放下酒盅便沉聲道:“這一年來,我一直賦閒在家,正所謂旁觀者清,冷眼旁觀了一年,我發覺皇上根本就是想徹底的廢除掉八旗制度,將咱們滿洲與漢人徹底融合。”

布穆巴微微笑著道:“你可是想請出太上皇這尊大神?”

“正是。”鄂倫岱脫口道:“太上皇勵精圖治數十載,豈會眼睜睜看著皇上胡作非為,糟蹋大清江山?”

“如今就是能夠請出太上皇,怕是也難以撼動皇上。”阿爾松阿輕聲道:“如今八旗兵權盡在皇上之手,另外海軍和禁衛新軍也是死心蹋地的忠於皇上。”

“海軍是死心蹋地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