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苗最後是抱著林芬進房間。林芬雙手緊緊抱著陳禾苗的脖子。陳禾苗有點喘不過氣來,他想掰開林芬的手,掰不開。倆人一齊滾倒到雙人床上。
林芬沒有完全昏迷,還有些意識。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象一片雲,在天空上飄著、飄著,突然飄到一座山上,她死命地抱住山頭,怎麼也捨不得放開。她任憑山上的樹枝拂曉著自己的眼睛、鼻子、臉頰、嘴巴,伸進自己的衣服,掠過雙峰、平原、峽谷、桃花源。林芬感覺癢癢的、酥酥的、非常舒服。
陳禾苗急不可耐地脫掉自己和林芬身上的衣服,親吻著林芬紅潤如玉的臉蛋、雪白豐滿的*,撫摸著林芬嫩滑如緞的肌膚、水草豐美的溼漉漉芳草地,一下子頂了進去。寶貝進入林芬身子的一瞬間,林芬發出幾聲滿足的哼哼聲。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七章 禍起徵地
陳禾苗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母親的電話來了,講話的不是母親,而是另外一個女人的焦急聲音,聲音裡一片嘈雜:
“禾苗、禾苗,你娘、你娘昏倒了,在……在陳果山下。怎麼……怎麼辦?”
“人、人怎麼樣?嚴重嗎?有沒有危險?怎麼會這樣?你是誰……”陳禾苗聽到母親的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慌張聲音,知道出事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講話象機槍子彈出膛,一連串噴射而出。
“很嚴重,臉色青黃。你娘叫我趕緊打電話給你。你家裡還有誰在家?趕快叫他來……”陌生女人回答。
“你等等,我、我趕緊打電話找人。”陳禾苗的心象被什麼緊緊揪住,有點喘不過氣來感覺。自己老婆、小孩都在福州,弟弟、弟媳在廣州。二十多年來,自己讀書、工作都在外地,同家鄉的宗親叔伯兄弟、同學朋友聯絡很少,幾個偶爾有聯絡的堂兄弟、同學基本上都在外地做生意、做工。慌亂中陳禾苗一時也想不起該找誰。
陳禾苗收了電話線,找誰呢?他一時感到茫然,打電話的人聲音不熟,慌亂中她的名字也沒聽清楚。現在社會,經濟發展了,人心卻疏遠了,危難之中挺身而出的人常常被人認為是傻子,因為出現過個別居心不良的人誣陷訛詐救助他的人。但總的來說,社會道德嚴重淪喪,各人自掃門前雪,不顧他人瓦上霜,袖手旁觀、見死不救的事常常發生。陳禾苗心裡清楚,不是自己親人、或者非常要好的朋友,在這種危急情況下,沒有你的親人在場,要求她全力救助是不現實的。她發現後能及時通知你的家人算是盡到了鄉鄰的責任,算是有良心有道德的人了。
陳禾苗想到堂叔開富。他是村裡老人協會會長,過去同父親關係很好,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找他,他一定會幫忙的。但是他有電話嗎?怎麼才能找到他?陳禾苗想回電話給剛才報信的鄉親,問問她怎麼才能找到開富叔。他開啟電話,發現有兩個未接電話,顯然是剛才通電話時打進來的。陳禾苗開啟一看,是家鄉的陌生小靈通號碼,一定同母親昏倒有關。陳禾苗趕緊回撥過去。
接電話的正是陳禾苗想找的開富叔。他也在現場,告訴了陳禾苗整個事情的經過。
今天早上,陳果山來了幾輛挖掘機、推土機、翻斗車,準備挖土施工。母親發現後就趕到現場同施工隊理論,不讓他們施工。正好鎮政府幾個工作人員在場,母親要求先賠償後施工。帶隊的吳副鎮長堅決要先施工。他說,這是縣重點工程,任何人不得干擾、耽誤工程工期,這是昨天鎮黨委開會決定的。賠償的事,遊書記已同陳禾苗談好了,等陳禾苗回來,鎮政府、農場、陳禾苗三方坐下來商量解決。母親堅決不同意。她認為鎮政府、農場、陳禾苗又在合夥騙她,就坐在挖土機面前,不讓 動工。幾個鎮幹部去拉她、推她,母親就是不離開。吳副鎮長被弄得沒辦法,就打電話給鎮裡,一會兒,鎮裡又來了四個女幹部。一夥人拉她、推搡她,其中一個計生辦姓葉的女孩最兇,最後母親被推倒在地。大熱天,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那經得起這麼折騰,人都快休克了。這幾個人一看情況不好,才停了手。吳副鎮長又同鎮裡通了電話後,答應母親先賠償後施工的要求,叫她到鎮政府領取賠償款。
母親擔心又是騙局,或者設什麼圈套,特意打電話叫上見多識廣、經驗豐富又靠得住的開富叔一同去鎮裡找財務要錢。財務說沒接到通知,叫他們去問鎮長、書記。後來遊書記在辦公室裡接待了他們。遊書記很客氣,泡鐵觀音、拿煙,講了很多理由。他說現在情況很複雜,你老人家不理解。他已同禾苗講好了,等禾苗回來,三方坐下來解決。事情一定會解決好的,要母親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