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強烈個性、不允許人們之間存在差別的人才會有。可是今天,在這幸福的夜晚,我自己——荒原狼哈里——也神采煥發地微笑起來,我自己也在這天真的、童話般的深深的幸福中飄浮,我自己也從共同狂歡、音樂、節奏、酒和性感的歡樂中呼吸那甜蜜的夢幻和陶醉;以前,某位大學生在講起舞會情況時對此大加讚揚,我常常懷著可憐的優越感和譏嘲情緒聽著。我不再是我自己了,我的人格像鹽溶解到水裡那樣在節日的陶醉中溶解了。我跟這位或那位女人跳舞,然而我佔有的不僅僅是我摟在懷裡的女人,不僅僅是在我胸前讓我摩掌,並吸進她們的香氣的女人,而是所有在這大廳裡跳著同一個舞、和我一樣隨著同一舞曲飄蕩的女人都屬於我;她們神采飛揚,像一朵朵大鮮花飛掠過我身旁。不過我也屬於她們大家,大家都是你屬於我、我屬於你。男人也在此列,我也存在於他們身中,他們對我也不陌生,他們的微笑就是我的微笑,他們的追求就是我的追求,我的就是他們的。
一種新的舞。一種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