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死。”
“死在哪裡?”
“它來了,”那一位說。這時,我聽見從劇院內部的空房間裡傳來樂聲,這音樂既優美又可怕,這是《唐璜》中為石頭客人的登場而伴奏的音樂。那冰冷的聲音來自彼岸,來自不朽者,它可怕地透過幽暗的房子傳了過來。
“莫扎特!”我想道,用這喊聲呼喚出我內心生活中最可愛最高尚的圖畫。
這時,在我身後響起一陣笑聲,一陣爽朗而又冷冰冰的笑聲。這笑聲來自人不知道的彼岸,來自受苦受難的、充滿神聖幽默的彼岸。聽見這笑聲,我全身都涼透了,同時又感到幸福。我轉過身,莫扎特向我走來,他笑著從我身旁走過,慢悠悠地走向一道包廂門,他神態自若,開啟門走進去。我急切地跟他走過去,他是我青年時代崇拜的神,我一輩子追求的愛與崇敬的目標。音樂還在響。莫扎特站在包廂欄杆旁,廣大無垠的大廳很累,什麼也看不見。
“您看見了吧,”莫扎特說,“沒有薩克斯管也行的。雖然我肯定不想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