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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在辦公大樓之前,穿過甬道之後正西面是一大片奼紫嫣紅的花壇和碧綠的草地,綠樹雜花把個生活區打扮地象個小花園。江南就是江南,連樹上的綠葉都綠得那麼深沉,給人一種養分過剩的感覺。這種萬紫千紅的景象讓大半生在燕趙大地上生活過來的柳雲濤感受到一種發自內心的震撼!

過了花壇和草地沒有三五十米,自南而北迎面立著一人多高的紅色粉牆,這裡是生活區和生產區的分界線。沿著粉牆,一棵棵闊葉梧桐拔地而起,在綠樹掩映的間隙之間,越過紅牆綠樹,一棟棟高大的廠房映入眼簾。

在紅色粉牆的南北兩端,分別闢有有兩個同樣規模大小的月亮門,在兩個月亮門的北側分別立有一塊非常醒目的警示牌,南邊的警示牌上寫的是“生產重地,閒人莫入”;北邊的警示牌上寫的是“倉庫重地,禁止煙火!”兩個警示牌子寫得都是標準的仿宋白色大字。。

從廠區的規劃佈局和生活區、生產區、倉儲區格局的分佈看,企業的規模宏巨,條理極其分明。廠容廠貌就如一個人的臉蛋,五官端正不端正、漂亮不漂亮,就全都集中在這上面,窺一斑而知全豹,從面前的這些場景觀察分析,麻紡廠的管理水平當不會處於末流。

蔡經理引導著杜民生、柳雲濤二人穿過北面的月亮門進了倉庫區。只見自南而北有四排高大的倉房分別整齊地矗立在其間。

蔡經理拉開最北面一棟倉房的東大門,三個人一同走了進去。陽光透過半掩著的倉房大門和倉房高處的小窗戶挨挨擠擠地擁了進來,闊大的倉房裡顯得一點也不明快。縱目向裡望去,給人一種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感覺。柳雲濤用目度量了一下,倉房的東西長度至少當在百米以上,南北跨度當有三四十米,層高當有兩三層樓房那樣高。

在闊大的倉庫裡,一排排包紮整齊的麻袋黑壓壓地堆在一起,擠滿了倉庫的大部分空間,足足有兩三人高。

“吆,怎麼倉庫裡存放著這麼多麻袋呀!”杜民生由於是第一次和麻紡企業打交道,猛一下子看到這樣高大寬闊的倉庫和這樣大規模的庫存感到十分驚訝,禁不住自言自語地叫了起來。

蔡經理見到杜民生吃驚地樣子,不無自豪地誇耀道:“這算什麼!這還不是庫存量最多的時候!庫存量大的時候,前後兩個成品庫都給塞得滿滿當當的。別看庫存量這麼大,前幾年俏銷的時候,供不應求,客戶都是交了預付款在這兒挨號等貨的,一等就是十天半月。那時節,一次性出貨量少說也得十多個車皮,多的時候要整列、整船的發運。沒有點厚實的家底怎麼行呢!”

說著說著,蔡經理又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慨嘆道:“這生意場上的事,真個讓人琢磨不透,這麼一個紅紅火火的大企業,說不行就不行了。你們看,這裡存放的大都是過去最搶手的國標麻袋,現在很少有人來問了!”

杜民生見他有點傷感,就逗他道:“麻紡行業現在是夕陽行業,‘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嘛!生老病死,日月輪迴,這都是自然規律,就得順其自然了!”

蔡經理笑了,回敬道:“太陽落下還會升起來,每天的太陽都是新的!盼著你們二位成為我們明天的新太陽吧!”說著,他伸手指了指碼在倉庫中間的一垛麻袋,點手說道:“看,這就是日本的渡邊先生訂做的那批防水麻袋!”

“喂,蔡經理。您推下包來讓我們瞧瞧!”杜民生看著正在麻包垛上奮力向上爬的蔡經理,揚手喊道。

這時,蔡經理已經爬到麻垛頂上,他左手扶著腳下顫顫巍巍地麻垛,右手揮動著大聲向下喊著:“喂,你們二位看好了,別讓麻包給砸著!”說著,便彎下腰,用雙手摳起一包麻袋用力向下一扳。

杜民生、柳雲濤兩人瞪大眼睛向上瞅著,眼看著麻包在麻垛上翻了兩個過兒,撲通一下摔到了下面的水泥地面上,在平地上濺起一團塵霧。蔡經理也隨即從麻垛上跳了下來。

柳雲濤揚起臉向蔡經理問道:“您這一包麻袋有多少條?”蔡經理彎下腰,一邊拆著打包的麻線,一邊氣喘吁吁地回答道:“一百條,一百條一個包裝!”說著,他從麻包裡抽出兩條麻袋,輕輕抖了抖,用手拎著送到二人面前:“你們看,這就是渡邊先生要的防水麻袋!”

倉庫裡光線昏暗,不好細看。柳雲濤就把麻袋拿到了倉庫的門口,託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著:只見麻袋錶面泛光的本色已經退化,隱隱間有一種泛黑的色感,沿著麻袋的兩個破邊所絞白線的光澤已蕩然無存,只是排列整齊的三角形圖案依然清晰可見。他翻開麻袋的襯裡一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