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這樣來說,就越說越離譜了,您把我們比做什麼不可以,為什麼非得要把我們比做日本鬼子呢!日本鬼子可是侵略者,我們可是堂堂正正保家衛國的‘八路軍’哪!”杜民生笑嘻嘻地反唇相譏。
“你們兩位領導真是軍人的不是,戰術的不懂。我在濟南和老霍見面時,聽你們議論了大半天;我們這次殺奔天津港,必須要採取偷襲的方式先悄悄地殺上一場,等到我們的競爭對手再尋求同我們決戰時,我們再來個金蟬脫殼,進行戰略大轉移,不就大功告成了嗎!”
常建軍喋喋不休地兜售著他的銷售戰略,使杜民生、柳雲濤二人突然感到眼前一亮。歡聲叫道:“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就在天津港再來一個出奇不意、攻其不備;然後我們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溜之乎也,其奈我何!”
小畢在前面駕著車,聽著聽著杜、柳二人和常建軍順了一路,便笑道:“杜總和柳總怎麼變成了投降派了,這多沒勁!”杜民生笑應道:“不是向常總投降,是英雄所見略同!”
皇冠轎車在深沉的夜幕下沿著車如流水的高速公路上穿行,來到海河之畔的北方名城天津之後踅而向東,午夜時分來到天津新港中的渤海賓館。
狄良友接到柳雲濤自濟南打來的電話後,便立即安排耿若花在渤海賓館給提前預定了房間。為了掌握柳雲濤一行到達的準確時間,做好接待工作,一路之上狄良友總在打電話詢問行程,及至柳雲濤一行人來到渤海賓館,狄良友早就在賓館的大門口等著迎候了。
“三哥好!”一見狄良友熟悉的身影在大門口站著,隔著老遠柳雲濤就喊了起來。見到柳、杜、常、畢四人到來,狄良友趕忙跑下臺階來上前問候:“辛苦了,辛苦了!”
寒暄過後,狄良友引著柳雲濤一行四人上了四樓,邊走邊問:“路上好走嗎,都累了吧!”柳雲濤笑道:“幹咱們這一行,都得象個夜遊神似的,辛苦倒是不覺得辛苦,是我們哥們兒的‘命苦’喲!”
沿著樓道北側一排溜預留了三個房間,狄良友將房間的門逐一開啟,讓小畢、常建軍先各自選了一個房間,爾後便和柳雲濤、杜民生二人來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坐了下來。
“辛苦狄總這麼晚了還在這待候著我們,真是不好意思!”杜民生深為狄良友的熱情周到所感動,誠懇地表示著謝意。
狄良友微微一笑,說道:“大家都是弟兄,說這些幹什麼,不是太見外了嗎!”
“港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三哥?”柳雲濤剛剛放下行李,就急不可耐地向狄良友問道。
“也沒什麼特別嚴重的情況。你們從濟南剛出發,老霍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把你們討論的情況都告訴我了。”狄良友平靜地應道,“做生意嗎,一山二虎的事經常有,八仙過海,各逞其能唄,用不著太過緊張了!”
“北京綠野外貿公司的魚粉是不是和我們的魚粉同時下貨?”杜民生也關切地追問道。
“說不好,這就要看港上怎麼安排了,船是都已經到港了,真要差,也差不上一兩天!”狄良友認真地解釋著。
“依三哥之見,這場對臺戲怎樣唱才能唱好啊?”柳雲濤又笑呵呵地追問道。
“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明朗,這對臺戲是不是唱得起來我心裡現在還沒個準譜呢!昨天北京綠野外貿公司的李總打電話找過我,要我幫忙給他們銷點貨,又打聽咱們公司的出貨訊息,我沒有如實地和他講,我們的軍事秘密怎麼能輕易地透露給外人呢!李總已經給了我個意向價,每噸五千一百噸,和我們魚粉的價格一樣。大批次的走貨總得多少優惠一點呀!他還沒有表示過有擠兌我們的意思。”狄良友見杜、柳二人急於瞭解市場銷售情況,便簡明扼要地做了一下初步的介紹。
“照您這麼說 ,我們這一次又是平安無事了?”杜民生又進一步問道。
“也不能這樣講!現在雖然看不到對方要擠兌我們的苗頭,不等於沒有擠兌我們的心思。現在不論做什麼生意,圈子中的商家都不會歡迎有什麼新人進來跟著瞎摻和的;這就如同養雞一樣,一群朝夕相處的熟雞見到有生雞入群總會啄上一陣子的,不打不成交嗎,磕磕碰碰的事總是難免的,還是要有個思想準備才好。咱們就見機行事唄!也不一定非要鬧得水火不相容才算了事,還得觀察觀察北京綠野外貿公司的動向才好下結論!”
狄良友不溫不火的解釋讓杜,柳二人心頭一鬆,隨即又把放下的一顆給心吊了起來。一個沒有定論的結果,讓人總覺得更有些不安。
杜良友又道;“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