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債,兩人推心置腹,遂成莫逆。這一次失敗的合作可稱得上是他們“倒黴上唐山”的一段驚險的人生歷程。
自此以後,兩個人的生意照常做。常建軍則心下分明,對魏文軒的要求是竭盡所能,有求必應。尤其在出口產品價格方面自然而然地就摻進了不少哥們義氣和兄弟感情。人心都是肉長的,玲瓏別透的魏文軒心裡象明鏡似的,對於常建軍心照不宣的關照,他也採取投桃報李的方式時時給予回報,這種有緣有故的友愛就這樣日見深厚地延續了下來。
魏文軒把經營事業的陣地轉移到大洋彼岸的美國之後,兩人時時保持著熱線聯絡,在魏文軒來講轉移陣地的目的是力求東山再起;在常建軍來講保持密切接觸是意圖美夢重圓。併購東風機械廠的動議一經提出,給了魏、常兩人東山再起的計劃提供了一個良好的機遇,常建軍便一手把出口產品加工的事情給攬了過來。
魏文軒這次在回國之前,早就已經把自己的經營思路、經營範圍、經營規模統統和常建軍做了全面交流。為了幫助魏文軒東山再起,常建軍早就在國內折騰歡了,他不僅把東風機械廠列為重點開發目標,另外還就近幫魏文軒聯絡了好幾個生產加工單位。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想到和魏文軒即將在機場見面,常建軍心內一陣激動。隨著他的眉目聳動,臉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甜甜地笑意;這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不良的慾望,把那支擺弄已久的黃鶴樓牌香菸點了起來。一股青煙從他的口中噴薄而出。
“怎麼,又撐不住了?”在前面開車的龔紹忠聽得身側的打火機響,一瞥見常建軍那貪婪的頑相,友善地譏刺了他一句,一按車窗下的按鈕便把靠在自己一邊的車窗開啟了一道縫。柳雲濤大叫犯規:“抽一支,就允許抽一支!”常建軍面不改色,咯咯地笑了起來。這時,轎車已經穿越市區開到機場高速路的入口,龔紹忠一打方向盤,帕薩特轎車就象一條歡快的游魚,鑽進了開往機場的車流之中。
魏文軒自紐約起飛後,一直逆著地球自轉的方向飛行,飛了一天一夜才飛到達北京。到達北京時已是第二天的子夜時分,他胡亂睡了一覺,又乘飛機飛往武漢。
一路之上,由於一時間時差倒不過來,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象是醉了酒似地撩不開眼皮,及至飛機降落在天河機場,他才猛然從蒙朧中驚醒,強打起精神收拾好行李隨著外出的人流從飛機裡走了出來。
老朋友故地重逢自是非常親熱,常建軍誇張地和魏文軒擁抱過之後,便把柳雲濤和龔紹忠相互做了介紹。四個人一齊簇擁著出了候機大廳,穿過候機樓前的寬闊大道直向停車場走去。
魏文軒和常建軍並肩走著,分不出誰高誰低,只是和常建軍發福的體魄相比,魏文軒顯得稍微單薄了一些。
一路走著,常建軍笑問道:“你這傢伙去了美國快三年了,一直象個冬眠的蛇一樣,蟄伏不動,現在該還陽了吧!”
魏文軒笑應道:“幹什麼工作都得有個前期準備階段呀。這兩年我在美國也沒閒著,市場調研工作我可是做了不老少呢!不然的話,我怎麼敢上你的門口來攬這個瓷器活呀!”
“這次回來,好好地忽悠忽悠吧,您所需要的樣品我們陶總都給製作出來了。能確定合作計劃的話,我們要好好地幹上一場!”常建軍激情澎湃地鼓動著。
“既在江邊站,就有望海心!只要我需要的產品你們能保證供應,那還有什麼說的。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嘛,做生意還得說是老朋友可靠,今後還得仰仗老兄多多支援啊!”魏文軒積極地回應著。
說話中間,四個人走到了帕薩特轎車旁,把行李一古腦地塞進後備箱中,便一齊上車,駛離了天河機場。
一坐到車上,柳雲濤便關切地向魏文軒問道:“魏總給我們帶來的這些加工出口產品,目前在美國市場上銷路怎樣,市場潛力大不大?”東風機械廠併購在即,他最關係的就是企業併購後的出路,便迫不及待地想問個究竟。
魏文軒見問,胸有成竹地應道:“建築腳手架系列產品的生產行業目前在美國已經是個夕陽產業,由於這類產品是一種半機械、半手工製作的產品,美國的人工費用太高,所以在美國本土製造是不划算的;所以近幾年來,這類產品多依賴進口。
在美國,建築行業是國民經濟的支柱行業,發展勢頭很猛,對建築腳手架系列產品需求旺盛,市場潛力還是很大的。我在美國對建築腳手架系列產品的開發考查了近兩年的時間,對這一點,我自信還是看得比較準的,而且和好多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