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盤中的一塊椒鹽排骨,對布魯圖說:“試試這個,棒極了。”布魯圖嚐了,香嫩酥滑,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點頭,餘香仍在口喉中飄竄。
“吃吧,吃吧,盡情地吃吧。吃光這純潔的血肉,*罪惡的乳汁。”杜克在臺上講道,“兄弟們,姐妹們,今天,又將有三名幸運兒成為我們這個大家庭的一員,他們是:布克獎得主,小說家,社會活動家,萊莉兒·克勞姐妹!前英國首相,著名大學教授,克雷·布朗兄弟!慈善家,和平主義者,路特里希·布魯圖兄弟!讓我們報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加入。”三束白光照在三位新人身上。人群簇擁著三人,人們笑,人們鼓掌。布魯圖謙虛地點頭,有禮貌地回應眾人的熱情,可心中尷尬而不自在。
“兄弟們,姐妹們,讓我們用熱烈掌聲歡迎我們的大家長,高美集團創始人,宗教領袖,美國國會議員,電影演員,搖滾歌手,發明家,哲學家,保羅·肯尼斯爸爸。”一個穿*式白袍的美國人緩慢莊重地走上來。人群騷動了,人們有節奏地齊喊著“爸爸,爸爸”,不少中老年人像孩童一樣痛哭流涕。保羅站到高臺上,平展雙臂,作擁抱狀,深情地叫道:“我的孩子們!”人群回應道:“爸爸!”“爸爸愛你們!”“我們愛爸爸!”只見離保羅最近的杜克跪在保羅身旁,抱住保羅的腿,用頭在保羅的袍子上蹭來蹭去,羞赧地撒嬌道:“爸爸,爸爸,我要吃奶。”人群中不少人大罵道:“滾開!自私鬼!爸爸是我們大家的!”布魯圖看到查拉也在怪聲怪氣地怒吼:“小婊子!別自個兒偷吃爸爸的奶!”布魯圖胃裡泛起酸水,一陣噁心。
在一片熱烈的哭喊“爸爸”聲中,保羅以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張開雙臂,說了一聲:“把新孩子們帶上來吧,讓爸爸抱抱。”查拉滿面熱淚地揪起布魯圖的胳膊,將他拉上臺前,布魯圖沒有反抗,很順從地走了上去。他們被領到保羅面前,臺下有人喊道:“快跪下,不孝子女!你們膽敢在爸爸面前就那麼不敬地站著!”可三人都未下跪。
保羅走上前一步,想拉女作家萊莉兒·克勞的手,可是克勞一甩手臂,躲開了保羅的一抓。“來啊,乖女兒,”保羅說到,“到爸爸這兒來,讓爸爸親親。”克勞皺起眉頭,反感地說:“離我遠點,噁心的老頭。”臺下一片譁然,有人叫道:“住嘴!婊子!爸爸,快給她點兒顏色瞧!”保羅搖了搖頭,作無奈狀。站在克勞身邊的男人推搡了一下她,差點把她推倒,質問她道:“你怎麼能這樣對爸爸說話?”克勞扇了那男人一耳光,指著他鼻子說:“注意你的行為,大詩人。我想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可以向法院申請禁制令,從此讓你不得闖進我周圍百米之內。我真不想參與你們的鬧劇了!什麼‘爸爸’、‘兄弟’、‘姐妹’的……你們這個邪教能存在真令人費解。我不知道在國家圖書館的地下室裡還有這麼個寬敞的地方,供你們這群瘋子非法*。對不起,失陪了,前夫大詩人先生,我得回去看書了,我還得準備一下下週在牛津的寫作講座呢。”男子被她扇了一耳光,並沒反抗,聽完她一席話,反而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克勞姐妹,你真可愛。這裡並不是國家圖書館的地下室,這是我們的聖堂。你進得來,卻出不去。快跪下吧,克勞姐妹,向爸爸敬茶,親親爸爸的腳趾頭,興許爸爸會原諒你的失禮。”“你不該這麼說話,”克雷·布朗教授打斷了克勞的前夫,“如果你不讓我們離開,那就是非法拘禁。以我的關係網與人脈,假使我想控告你們,可以讓你們這群惡棍在監獄裡呆上幾輩子。”聽了布朗的話,臺下爆發出一片嘲笑聲。布朗教授很鎮定,他轉頭向萊莉兒·克勞說:“不必擔心,女士。我想這都是誤會,也許是某人的惡作劇。理由很簡單,這個所謂的保羅·肯尼斯是個假冒的,肯尼斯本人在十六年前已經去世了,如果他還活著,也已是個一百零八歲的老者,不會如此精神奕奕地站在這裡講話。不過,我們的確不是身在國家圖書館。剛才我正與幾名政要友人在海洋女王三號客輪上喝茶,突然我曾經的競選搭檔就帶我走進了這個大廳。我想我們仍在船上,這是一艘巨大的船,世界上最大的客輪。”臺下嘲笑聲更大了,連臺上的幾位也忍不住笑起來。布朗仍冷靜而自信,對克勞說:“怎麼樣,女士?如果你想離開,我們現在就可以出去。約翰尼,來,帶我和這位女士離開。”布朗以命令的口吻向引他上臺的男子下達了指示,可男子一動不動站在那兒,微笑著搖頭道:“你還不明白麼,布朗兄弟?你們得給爸爸下跪。”“約翰尼!你,你……”布朗氣得漲紅了臉。萊莉兒·克勞挑起眉毛,叉步抖肩,迷惑而又故作淡定地觀察著眼前形勢。臺下人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