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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魯迅故里--在課本里行走
魯迅故里--在課本里行走
紹興,是一座小小的城,卻是一座底蘊深厚的城。
如果說距離她不遠的蘇州是小家碧玉,杭州則是大家閨秀,那麼紹興便是一名飽讀詩書的千古才女。從王羲之到陸游到徐渭到近代的魯迅,那一個個燦若星辰的名字,令這一座古城,千年來都洋溢著書香墨息。
空氣裡應該還飄散著酒香,所以當妙妙從杭州趕來和我們會合時,我們在一家小酒館裡,悠然地品起了鑑湖水釀就的“古越龍山”。
酒是香甜的,入口醇厚,又帶著綿長的回味。彷彿窗外的這一座城,有小橋流水的親切,亦有臥薪嚐膽的剛烈。
在紹興的兩天,我始終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她。直到那天離開,路口巨大的廣告牌上書有“和諧紹興”四個大字,我才如獲至寶。對了,就是和諧兩個字,在這裡,傳統與現代,人文與地理,是如此和諧地交融,儼然已成為天地間的一幅水墨畫卷。~米~花~書~庫~ ;www。7mihua。com
最早知道紹興,該是魯迅先生的緣故吧,所以當我們穿行在魯迅故里的舊時宅門,彷彿回到了兒時的課本中。
對於庭院深深的老臺門,非非是沒有多大的興致的。在一個叫做“翰墨堂”的地方,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先生在題有“三味書屋”的扇面上即興揮毫,幫非非題下了“陶媛秀慧成大器,亦文亦武非凡人”的嵌名詩。這下,丫頭摺扇輕搖,遊走在青磚舊瓦的門第間,頗像小小的英臺。
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該是我們課本中讀到的魯迅先生最早的文章吧,所以當我們置身於這一片熟悉的園子,就迫不及待去尋找那些“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短短的泥牆根”。雖是初相識,卻彷彿是故友重逢。只是對於百草園,小時候總是想象得無比巨大,沒想到卻並不是很大,也許是童年的心很小,現在的心很大。
妙妙卻說百草園,比她小時候想象得要大。因為在她的家鄉,家家屋後都有一個小小的園子,也是她們童年的樂園。我們相視而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百草園,也許文學作品的魅力就在於此吧。
三味書屋,是一個我不甚喜歡的地方。也許是先生筆下流露出來的私塾的嚴厲,生活的枯燥,使我覺得這個地方頗為無趣。不過先生刻在書桌上的“早”字,卻成為我和我的同學們效仿的最初的“篆刻”。所以當我看著書屋牆上的《松鹿圖》,搜尋著先生當年的書桌,一不小心,就轉回了時光的隧道里。
走出魯迅故里,解讀先生從小康到破落的兒時家運,不難明白先生後來的民族氣節和激揚文字的豪情。古城紹興,就如一隻悠悠的烏篷船,載託著先生太多的回憶和悲哀,也載託著太多的歷史和風塵,。
我牽著女兒的小手走過紹興最老的街,也許她現在還不是很懂,但是當她以後讀到魯迅先生的文字時,那把摺扇,會是她記憶中永恆的書籤。
沈園--那一聲幽遠的嘆息
在三味書屋門口,坐上小巧玲瓏的烏篷船,一路在橋下穿行,片刻即到沈園。
非非對這種小巧玲瓏的船很有興趣,她把身子縮在低矮的船篷下,眯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小船晃晃悠悠,丫頭還沒坐過癮,船便已靠岸。
沈園,我們終於走進了沈園。
是從一個悽婉美麗的故事中走進沈園。在魯迅博物館裡看到一張沈園舊時的照片,幾間屋舍,幾塊石條橫陳水上,這裡難道就是“傷心橋下春波綠”?這裡難道就是陸游和唐琬邂逅的沈園?我在照片前佇立良久,心中滿是失落感。
當然,沈園已經重修過了。園子不是很大,不是想象中的奇巧精緻,卻也端莊大氣。正是冬日,池內荷葉乾枯,風中隱約傳來《化蝶》的清音,自有一種淡淡的哀愁。
我和妙妙進園便急著找那一堵牆。當然就是那堵題有《釵頭風》的牆,那堵令沈園聞名天下的牆。
讓我們先來說說這一堵牆的故事吧。
陸游和唐琬,該是才子佳人的最典型吧,他們青梅竹馬,然後相愛,婚後琴瑟和諧,情深意篤。不料陸母因唐琬不育,棒打鴛鴦,陸游孝字當頭,無奈寫下一紙休書,一對有情人生生拆離。
不知道他們心中各自的相思和哀傷。只知道多年以後,陸游已娶王氏,唐琬也已改嫁給紹興名士趙程序,昔日的歡愛,已成心中永遠的隱痛,卻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