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假裝,明明是你自己認錯的卻來怪我,我可沒有說過自己是段譽的話!”
木婉清愣了一下,知道確實是自己認錯了,又哼了一聲,問道:“那你來幹什麼,是來笑話我的嗎?”她說完想起自己與段譽現時的關係,神情激動,臉上不由露出一種被人嘲笑,灰心失望的神色。
沈醉瞧著她的樣子,看著她從早上的活潑歡快氣勢凌人到現在的意氣低沉,活著也沒味道似的樣子,不由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是怕你出事,這才跟著你的!”
“哼,你有這麼好心嗎?”木婉清看著他反問道,這一問又想到中午時他在小鎮上戲弄自己的事情來,心裡更又來氣。這一來氣,卻也暫時忘了段譽的事情。
沈醉笑道:“我一向都是很好心的,只是你先入為主地認為我不好心罷了。就像你先前一直瞧著段譽是個書呆子,後來知道他是小王爺後一時不敢相信一樣。”他剛說完便臉色一變,暗罵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比喻不好找,非要拿段譽來說事兒。
果然木婉清一聽他又提起段譽,便又想到了傷心處,心情煩悶忍不住地罵道:“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是你這個大酒鬼、大壞蛋、小偷、無賴!你跟著我出來就是來看我笑話的,你現在心裡肯定在笑我這個又笨又蠢又可笑的女人,找了個丈夫,偏偏是自己的哥哥。你是不是這樣想的,是不是?”她越說心情越激動,說到後來聲音漸漸淒厲起來,說完又突然放聲哭了起來。
沈醉見她這般模樣,隨時又有暴走的可能,正在懊悔自己說錯話,又在想著該說什麼勸她時。便見她突然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向他叫道:“你這個假惺惺的大酒鬼、大無賴,誰又要你好心了,你滾呀,我不要你管!”說完便伸手推了他胸口一把,然後轉身就跑。
沈醉正在發愣之際,一時不察,被她推中,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兩步才站住。見她又轉身暴走,呆了一下,這才又連忙追去。他此時雖是吸了雲中鶴的小半內力,但木婉清也是從小練功的,到現在也已積攢了十幾年的內力,實是與此時的沈醉不相上下的。再加上她現在心情激動,發足狂奔,凌波微步雖妙,但並不是以速度見長的。書中喬峰與段譽比試腳力時,段譽也是仗著體內吸了多人的渾厚內功,並不是全憑凌波微步的。所以現在兩人內力相差無幾,沈醉一時間卻也追不上木婉清,只能漸漸的拉近距離。
到了黎明時分,沈醉已聽見了前面不遠處“轟隆、轟隆”的奔騰澎湃水聲不斷傳來,知道已經快到瀾滄江畔了。他還真怕自己這麼橫插一槓子,好心做了壞事,木婉清想也不想就跳下瀾滄江去,更加快了腳步追去。此時他與木婉清的距離已相差不多,凌波微步雖不是以速度見長,但卻是一門神妙至極的以動練內的步法,是越跑越精神,不虞有體力消耗之煩惱。雖非以速度見長,卻是耐力無限,乃長途趕路之絕佳輕功妙法。所以木婉清跑了這麼一陣兒已是兩腿痠累,速度不像先前那般快了,而沈醉卻是一直保持勻速前進。且凌波微步跑一圈,內力便精進一層,所以他反而越跑越快了起來。兩下一比,沈醉便漸漸地追上了木婉清,眼看只剩一丈之遙,他急趕兩步,一跨步就攔到了她身前。
木婉清卻沒料到沈醉突然就攔到了自己身前,雖是見到了,一時卻是收不住步子,驚叫一聲,已撞到了沈醉身上。沈醉也不料她會就這麼撞過來,呆了一下,待要反應卻已被木婉清撞上,而且一下子就被撞倒在地。木婉清跟著他倒地,一下子就壓到了他身上,胸前的兩團柔抵到了他的胸口,嘴也不知怎麼地就對到了他嘴上去。這一下子雖是意外,但也無異於親吻了,兩人立馬就全部呆住,木婉清更是滿臉通紅。呆了一下就爬起身來,“叭”的一聲給了沈醉一巴掌,罵了聲“流氓”,起身又往前跑去。沈醉兀自躺在地上又呆了一陣兒,才摸了摸被木婉清打了的臉頰,嘆口氣道:“終究還是被她打了一巴掌!”隨後又舔了舔嘴唇笑道:“感覺還不錯!”
自我陶醉了一陣兒,又突然想起正事來,立馬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瞧著木婉清的身影已上了一個山頭,便連忙趕步追去。上了山頭,便見浩浩蕩蕩的瀾滄江從山腳下湧過,往山腳下一看,已看見木婉清站在江邊。此時朝陽初升,照得碧玉般的江面上猶如鑲了一層黃金一般,景色十分壯麗。但他此時卻是沒有心思欣賞眼前的這美景,急施凌波微步奔下山去,到了半山腰便張口大聲叫道:“木婉清,你可別想不開跳江自殺呀!”
木婉清此時正俏立江邊,思湧如潮,聽到沈醉的大叫,不由心中十分氣忿,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已快奔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