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太監躬身應是,雙手接過,然後走至臺前,高聲宣讀。
讀罷,讓眾官員都清楚內容之後,趙煦便與大臣們商議此事。是延用宋廷對保定帝的封號還是重新冊封,是否要加封,又用何封號以及送何賀禮之類。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派何人帶隊出使慶賀大理新君登位。
趙煦剛剛發言向眾官員問詢派何人出使大理時,沈醉當即出班請命道:“臣請出使大理,望陛下恩准!”說罷,還怕趙煦不答應,卻又用傳音入密道:“皇上啊,您可千萬得答應,也給為師趁機放放假。而且,我與大理國皇子段譽乃是相熟的好朋友,這出使大理之事,由我去那是再合適不過了。”他本想說與段譽是結拜兄弟的,只是怕趙煦聽了認為他這大宋皇帝,憑白矮了一個他大宋屬國的皇子一輩,心中不高興不會答應,才改口說是好朋友。
趙煦也知用傳音入密說話,旁人是聽不見的,所以並不驚訝。聽罷沈醉所言,道:“沈學士肯出使,那是再好不過了。眾卿可有異議?”最後一句則是向眾官員相問。
眾官員並無異議,並有人出言贊成,趙煦當即准奏。著禮部為沈醉出使之事安排一應事宜,並著殿前司安排護衛隨行的軍隊,然後便宣佈退朝。
早朝散後,沈醉仍即照例往內書閣見駕。到得之後,便先行向趙煦謝過了殿上之事。趙煦只道這是做徒弟的本分,是應當的。
沈醉明日早朝請了聖旨,便要帶隊出使大理。分別在即,沈醉便多教了趙煦幾招劍法,並親自陪他喂招練了會兒劍這才告辭出宮。回到家中時,朱丹臣早已到得多時,同來的卻是還有傅思歸,只是早朝時並未隨同朱丹臣一起進宮覲見。
他二人正由燕千尋、木婉清、阿碧三女在院中相陪說話,武松與李清照二人卻是也在一旁相陪末座,看著他們說話。沈醉進得院中,便即上前與傅、朱二人見禮。
禮畢,朱丹臣當前吟道:“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輕嘆一聲,向沈醉拱手道:“料不得沈公子竟還有這樣的好文才,難怪能夠一舉得中狀元,授封翰林學士。”他二人來得這一會兒,自是早從三女處得知了沈醉如何當了官的事情。只是趙煦之事,三女卻是並未提及,只說沈醉是憑真本領考中的。關於趙煦身份之事,包括武松在內,他們五個知情者早有言要嚴守秘密,不可隨便告之於人。
沈醉聞得朱丹臣之言,再次為之汗顏一番,口中客氣了兩句,即笑道:“我已向皇上請命得到了出使大理的差事,明日早朝請了聖旨後便可帶隊與你們一起動身回大理。”
朱丹臣、傅思歸二人聽道是由他帶隊出使大理,自是十分高興。相談一會兒,到得午飯時間,由沈醉作東,眾人一併往寶香齋用飯。
飯罷,朱丹臣、傅思歸二人即告辭回瞻雲館,說道明日一早再見。沈醉這次帶隊出使大理,自是要帶著燕千尋、木婉清、阿碧三女一同前往。三女既知明日要早,便說要與石清露道別,卻是帶著李清照一同去往玉顏堂。
沈醉則帶著武松回家,等候沈括與韓公廉二人前來研製鐘錶。因他每日散朝後皆要往內書閣見駕,每日回家向不準時,是以沈括與韓公廉二人同他商議之後,便乾脆等到午飯過後才一併前來。
回到家中,候不多時,沈括便與韓公廉相攜前來。二人也都參加了早朝,自知他明日要出使大理之事。是以今日便也並未動手研究,而是商量了下他走後的研究事宜,最後決定將目前研製出來的所有東西都移交沈括目前在東京的家中,他走後,每日由韓公廉到沈括家中二人共同研製。商量畢,便即招呼了下人動手搬東西,搬到沈括停在外面的轎內。隨即三人又在門外說了會兒話,沈醉便送二人上轎離去。
目送二人乘轎離去,沈醉卻是也不回院,招呼了武松直接往周侗家而去,向周侗道別。說了番道別話語,又吃了幾杯道別酒後,即又告辭離去。隨後,沈醉卻是又帶著武松去拜訪蘇軾。
出使準備之事,趙煦著禮部一應安排。沈醉帶隊出使,自是要同蘇軾這禮部尚書碰碰面商量商量具體事宜。想著到得大理後,會見到自己的結拜兄弟段譽,沈醉又親自向蘇軾求了兩幅字。一幅準備當作禮物送於段譽,一幅則順便求來自己私家收藏。送段譽的那幅請蘇軾寫了《水調歌頭》,他自己這幅則請蘇軾寫了《奴嬌》,兩首詞自都是蘇軾之作。他如今與蘇軾關係不錯,求兩幅字自是不成問題。見蘇軾答應的痛快,他還想著以後有機會多求幾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