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她要找人,當然首先要找的是吳大德。
這天傍晚吳曉露陪完客出餐廳,看到吳大德站在大堂裡與一個漂亮女人有說有笑。她默默地站在一旁,想等他們談完了再過去。但等了十來分鐘,也不見他們有分手的跡象。她只好走到一個僻靜處,給吳大德打了一個電話:“吳書記,您是不是很忙?我有事跟你彙報。”
她聽見吳大德走了幾步,好像是離開那個女人,躲到一邊去了。
吳大德說:“我忙得打屁的時間都沒有呢!這樣吧,晚上九點到我辦公室來吧。”
吳曉露猶豫了:“這不好吧,別人看見會說閒話的。”
吳大德呵呵一笑:“蓮城名姐什麼時候怕起閒話來了?”
“我是替你著想,怕影響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準時來吧,好久沒聽你彙報了,有點想了呢。”
晚上八點五十的樣子,吳曉露如約去了辦公樓。大樓裡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看來加班的人不少。這倒讓吳曉露放了心,她可以大大方方地進去了,否則,黑燈瞎火的,免不了給人鬼鬼祟祟的感覺。可是她正要進電梯,就接到吳大德的電話,彙報地點改了,叫她到他家裡去。吳曉露頗為不快。有事去家裡說,通常是某些官員變相索禮的作法,因為蓮城的習俗,是不能空著手進別人家的,何況是領導。難道對待她,他也要來這一套?可不快歸不快,禮還是要送的。吳曉露踅出辦公樓,來到宿舍區大門口的小超市裡,買了兩包蓮子和兩條芙蓉王煙。大門兩側的馬路上停滿了各式轎車,一看就知是來送禮的公車,從牌照看各個縣都有。這是每年春節將近時都有的景象。可是門口卻滑稽地豎著一牌紅色的公告牌,上面墨跡淋漓地寫著:凡送禮者拒絕入內!據說這是新來的秘書長制訂的反腐新措施,只是它怎麼看都有一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吳曉露提著禮物進了常委宿舍樓,上樓的時候碰到一個面熟的人下樓來,互相心照不宣地笑笑,也不言語,擦肩而過。
到了吳大德家門口,吳曉露手指頭觸到門鈴,還沒按下去,門就開了。吳大德彷彿在門後看著她似的。“哎呀,到我這裡你還買什麼東西,見外了嘛!”吳大德一隻手點著她,另一隻手卻熟練地接過了她手中的禮品袋,順手擱在門後。
吳曉露問:“夫人不在啊?”
吳大德笑笑:“在我會叫你來嗎?”
吳曉露在沙發上坐下。吳大德沏上一杯茶,然後坐到她身邊,順便就將她一隻手握住了。
吳曉露輕輕地動了一下手,但沒有將它抽走。她說:“吳書記,我向你彙報一下。”
吳大德摟住她:“呃,彙報急什麼,先喝口茶暖和暖和再說。”
他將噴吐著煙味與口臭的嘴巴向她湊過來,她忙推開他說:“我是心裡不暖和呢。您也太不關心下屬了,把我放在那樣一個崗位上不聞不問,我現在什麼職權沒有,說是接待處的副處長,其實不過是一個專職陪酒女郎罷了!”
吳大德怏怏地鬆開她,燃起一支菸吸著,說:“我就知道陳建國一去,你就會有牢騷的。可以理解啊,哪個不願意做一把手?受制於人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你就不應當讓陳建國來。”
“這是嚴書記的意思,我擋得住嗎?我當然希望接待處由你主事啊!”
“我不管,您得想辦法幫我,您不能當了書記就不管我了。”
吳大德摸摸她的臉頰:“我哪能不管你呢?慢慢來吧,先忍一忍,過渡一下。”
吳曉露搖一下頭:“我一天都忍受不下去了,您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呢。”
吳大德笑將起來:“嗬嗬,你是什麼餓漢,我才是餓漢呢!”說著抱住吳曉露,在她臉上舔了起來。吳曉露皺著眉半推半就,為了不被他的口臭嗆著,深深地憋了一口氣。他忙乎了一陣,在她臉上留下了一些黏糊糊的唾液,接著將手插進了她的懷裡。他像一頭熊一樣喘著粗氣,試圖抓住她那隻豐滿鼓脹的乳房。
她卻將他的手抽了出來,問道:“你還沒說,幫不幫我呢!”
“幫、幫,不幫你我幫誰呢?”
“那你打算怎樣幫?”
“這個嘛,要從長計議,今天先簽個意向書,下次再訂正式合同,好嗎?來吧,我到火候了!”吳大德涎著臉笑笑,將吳曉露往臥室裡拖。
她站著不動:“不行,今天就籤個口頭正式合同,我曉得市婦聯要換屆了,正在物色婦聯主席,你是管組織的,你要幫我說話!”
吳大德為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