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馬已經回來了,卻沒有瞧見她一道回來,是不是要立刻派人出去搜尋?”
幽冥微微一震,隨即又恢復他一貫的譏誚口吻,“也許她是想乘機逃走。”突如其來地聽聞倪葉盼失蹤的訊息,竟然有一絲慌張掠過他的心頭,就連他自己也著實訝異不已。
難道他已經有一些在乎她丁嗎?不,不可能!他只不過是感到有些訝異而已,沒錯,就是訝異。
“冥少爺、冥少爺。”尼古拉斯連喚了他兩聲,想不到他也會有發呆的時候。
幽冥略略定了定神,“說吧!”
“要不要派人出去找葉盼小姐?”尼古拉斯在一旁等著他的命令。
“她若想回來就得自個兒回來。”他冷漠無情的口吻透露出倪葉盼的舉足輕重。
不管她逃到哪裡去,始終都無法離開這座島,除非她決定跳海遊離此地。思及此,幽冥又將注意力轉回手中的報紙上,就此把話題打住。
聞言,尼古拉斯亦不再多問。
一時之間,偌大的餐室內靜悄悄的,偶爾才會有翻報紙的聲音響起。
直到幕天的出現才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幕小姐,用過早餐了嗎?”
在尼古拉斯打算吩咐傭人送上另一份早餐時,幕天拒絕了,“謝謝,我不餓。”
幽冥的臉依舊在報紙後,似乎沒有和她打招呼的意思。
“我是有事來找我師兄的。”她又道。
而他依然故我地看著報紙,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且順手將杯子擱下。
“不想知道倪葉盼在哪裡嗎?”她的心仍有些痛。為什麼師兄就是不肯多在意她一點。
她也想過不要把事情告訴他,就讓倪葉盼在半小時之後隨著爆炸而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麼或許她還有一絲機會。
擱下報紙,幽冥懶洋洋地抬眼看向她,“她愛去哪裡是她的事。”
“如果她有了危險呢?”幕天看了一眼牆上的古董鍾,還有二十分鐘。
他的眉梢揚起,沒啥耐性地道:“有什麼事就說,不要囉裡巴嗦的。”
“如果她有危險,你……你會去救她嗎?”她試探性地提出問題。
“那是我的事。”他認為這是個無聊的問題,於是他不再理會她,徑自執起刀叉開始享用廚子為他精心特製的早餐。
還有十九分鐘。幕天又朝牆上的古董鍾投去一瞥。由這裡快馬加鞭地趕到北面森林裡的小木屋,最快也得十四、十五分鐘,換言之,師兄只剩下五到六分鐘了。
幽冥也注意到她頻頻看牆上古董鐘的奇怪舉止,倏地,一個念頭竄人腦海中。放下手中的刀叉,他霍地起身,“你究竟做了什麼事,”他平平的語調裡有著暴風雨來襲前的寧靜。
她又看了看時間,“再過十八分三十秒,她恐怕就會成為一堆碎片。”
她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幽冥的臉色—變,粗蠻地抓住她的雙肩,咆哮道:“她的命是我的,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你肯定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惡劣的語氣彷彿猙獰的魔鬼般。
知道他並不是在虛言恫嚇。幕天擰起兩道秀氣的柳葉眉,冷汗涔涔,“時間所剩不多了,還有十八分鐘。”他的粗蠻力氣幾乎要掐碎她的肩膀了。
但是身體上的疼痛卻遠不及自己心中的絞痛,雖然師兄沒有親口承認,不過,他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比她所知道的還要在乎倪葉盼。
幕天的心痛漸次加劇,“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或者先去救她!”
幽冥陰狠地瞪視著她,“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他粗魯地把她推開。
她纖細的身軀先是重重地撞上牆壁,然後才跌落在地上,“我沒那麼自負,更不會高估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她知道在他心中,自己什麼也不是。
“很好,這筆帳我回來再跟你算。”他陰側惻地咧嘴一笑。
不知何時離去的尼古拉斯在此時回來,“冥少爺,我把”如風“牽到東側門口了。”他知道東側門離餐室最近。
聞言,幽冥冷哼一聲,疾步離去。
幕天無力地閉上眼睛,淚水終於決堤,在她絕美的臉蛋上恣意肆虐。
也好……也好,她是該死心了,但是心痛的淚雨卻怎麼也止不住,很快就沾溼了她的衣襟。要怎麼做才能減緩心痛呢……
∽ ∽ ∽“唔!好痛……”不知過了多久,倪葉盼才徐緩地清醒,頭上挨的那一擊仍隱隱作疼。
她想要伸手去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