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野心,早就想染指我大溟的土地,而這一仗,無疑就是戰事的開端!換句話來說,現在對方實力深淺,尚不可知,誰接帥印出徵,誰就是傻子!”
“那主子你還讓七王爺……”
沈離揮了揮手打斷,“放心吧,七弟不會出徵的。我答應讓他回去,也是不想讓他涉及危險罷了。他還跟個孩子似的,凡事太過沖動。我本沒有馴服麒麟獸的把握,有他在,就更加不放心。所以乾脆趁著機會,讓他先走了。出征乃是大事,父皇母后即便在疼他,也不會任由他胡來的。其他幾個兄弟如果互相推脫的話,多半最後出征之事,還是落到其他將軍身上。”
沈離停下手中動作,抬頭又望向了窗外。“所以你我如今要做的,就是在這裡待上幾日拖延時間,回去後在府裡安靜等待訊息即可。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處理,等事情處理完了,接下來,才是好戲真正開始的時候!”
三日後,沈離和羽落乘坐馬車回京。臨行時,店小二出門送他們,看見沈離的眼神望著不遠處的山,不由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道:“前幾天,村子裡的老人說半夜聽到了動靜,地面有輕微的晃動。隔天一早起來看,發現這玄武山像是矮了一截。你說奇不奇怪?”
店小二說這些,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從沈離嘴裡套出些話來。可沒料對方依然不言不語,掏出了一錠金子扔給他,便坐上馬車離去了。他癟了癟嘴,心中有些不爽。可無奈人家氣勢太嚇人,身邊跟著的那位黑衣小哥,更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他招惹不起,便不敢多問。只盼村子裡有沒有膽大的人,能去那山中瞧個究竟。不然這疑惑存在心裡,癢癢的讓人難受。
不過,日後他想起這一天,才恍然覺得,這位風華絕代的男人,望著那座山的神情,似乎滿是悲傷。不知那跟著他一起來的俊朗小哥,去了哪裡?還有那個漂亮的姑娘,又去了哪裡?
又過了些日子,兩人終於回到了京城,馬車沒有回府,而是直接奔向了皇城。一路風塵僕僕,沒有讓沈離顯得狼狽,只是那略微消瘦的容顏,讓人看了有些心疼。
他進了宮,本是直奔御書房而去,卻在半路被一嬤嬤攔住。那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沈離之所以先跟她走,是因為這位嬤嬤是常年來服侍夏後的人。夏後腿腳不方便,既然在此刻讓這位嬤嬤出現攔他,必然是有重要事情。
果不其然,他一進弦卿殿,就見夏後滿臉愁容。見到了他像是看見了什麼希望一般,差點都忘記了自己雙腿殘疾,迫不及待的想要拉住他說些什麼。那般焦急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像平日裡穩重的夏後。沈離眉頭一蹙,當下便知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連忙走到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拍了拍稍作安撫。
“母后莫慌,有什麼事儘管與兒子說。”
夏後眼眸通紅,一看就是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了。她稍稍定了定心神,才開口道:“你回來便好了,趕緊去幫我勸勸你父皇,讓他把彥兒召回來吧。邊境兵荒馬亂的,他還只是個孩子,怎麼能去領兵打仗?”
沈離聞言心中一驚,下意識的脫口道:“什麼?阿彥領兵出征了?”
第九十五章:光與暗
夏後點了點頭,眼中盡是疲憊之色。“馮老將軍陣亡,陛下大怒,上朝之時問何人能掛帥出征。馮家幾個兒子皆不作聲,想來是太平盛世讓他們活的太過安逸,早就沒了報效國家的雄心壯志。滿朝文武百官,聽說馮老將軍都犧牲了,竟沒一個敢站出來請命。那會兒阿彥正好回來,見此情形,就站了出來說自己要接帥印前往,平定雪國的叛亂。”
“那父皇就同意了?”
沈離不解,他當初放心讓沈彥獨自一個人先回京,就是篤定父皇對他的寵愛,不會由著他胡來。按道理來說,連馮老將軍都戰敗了,那對方必然是有精兵強將出戰。父皇那麼疼愛阿彥,既然知道此番掛帥前往肯定會有危險,怎可能還放心讓阿彥去?
“哎,你父皇也是氣壞了。”
夏後一聲輕嘆,神色滿是無奈。“大溟安逸太久了,久到人心都開始腐爛。你父皇已是一國之主,不可能再像年輕時那般馳聘沙場無所顧忌。當年跟他一起征戰的將士,也都漸漸老去,後輩中多數都已棄武從文。所以馮家一脈,才會如此受到器重。”
說到此,她有意無意的瞥了眼沈離,見他面色如常,才接著道:“這會兒不出事則罷,一出事一個個都不敢吱聲了。阿彥性子直,看不慣他們這般畏頭畏尾,在朝上當眾怒斥了他們幾句。有些人抹不過面子,就藉機一起推他接帥印領兵出征。阿彥那個傻孩子,自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