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李鴻章邀請自己北上一敘的電報時,楊豐正躺在那霸海灘的陽傘下,手裡拎一根釣魚竿做姜太公狀,旁邊一邊跪著一個精挑細選出來的日本小女奴給他捶著腿。
讓他意外的是這些被他當成慰安婦使用的日本女人,對自己的悲慘處境居然毫無反感,甚至絕大多數都看起來還比較滿足,一問才知道,其實原因很簡單,能吃飽飯。
這個時候的日本窮得要死,老百姓吃不上飯是很普遍情況,尤其是地位低下的女人,每天只能靠一點少得可憐的糙米充飢,能吃上魚肉那簡直就是過節了,要不然怎麼一個個生得就跟地老鼠一樣,看看現代日本人就開始長高了,這時候純粹就是餓得。
但給楊豐當慰安婦就不一樣了,這貨根本沒有錢的概念,給部下士兵天天大魚大肉,大米白麵管夠,雖然她們是慰安婦,但那也是自己的慰安婦,待遇上自然是一視同仁,這讓那些日本女人簡直恍如到了夢裡,至於需要伺候男人這就不值一提了,女人生來不就是幹那事的嗎?給誰幹不是幹。
“到底去還是不去呢?”這貨拎著根一早晨就釣了一條海星的魚杆,心裡對李二鬼子的邀請猶豫不決,說起來他最近也挺閒的,從義烏招募的三千新兵和從臺灣本地招募的兩千新兵還在訓練當中,而且現在聯合艦隊實力還挺強的,所以他並不具備登陸日本的條件,最好是讓他們和北洋水師繼續兩敗俱傷一下,所以借他,不,應該是租給他兩艘驅逐艦還是可以的,這樣可以保證丁汝昌和伊東亨佑能夠公平決鬥。
反正瑞典新造的兩艘驅逐艦正在趕來,即便是租給他兩艘也不會影響自己的戰鬥力,再說阿姆斯特朗造的那兩艘,樣子也看著不舒服,索性租給他們玩去。。
另外吉野的海上襲擊確實也不好,萬一牙山後勤供應不上就麻煩了,要知道這幫清兵子彈消耗速度都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一天消耗幾十甚至上百萬發子彈就跟玩一樣,天安一戰他的一百萬發七九毫米馬克沁子彈就下去了三十萬,現在日軍在朝鮮總共投入了兩個師團,也就是說他們本土還有五個師團,這是絕對不行的,最少也得再調出去三個,這樣玩起來才保險,所以牙山這個絞肉機必須維持下去。
不過平壤怎麼辦?算了,他們愛怎麼辦怎麼辦去吧!
這貨不知道的是,桂太郎根本就沒準備進攻平壤,他只有一萬人,怎麼去進攻一萬三千多人防守的堅城?兵力不佔優勢,裝備不佔優勢,後勤還供應困難,該死的朝鮮人根本就不跟皇軍合作。
再說從牙山之戰的情況看,自己還是小心為妙,反正第三師團的任務就是牽制平壤清軍,別讓他們南下抄了漢城就行,現在那兒總共還有不到一個聯隊,而且朝鮮人還蠢蠢欲動,這支清軍殺過去肯定是要失守的,然後大島義昌的後背就露出來了,既然是牽制就沒必要強攻了,第三師團在三登停了下來,然後開始就地構築防禦,派出士兵搜刮糧食,就準備和左寶貴等人耗下去了。
天安之戰的失利再次震驚了日本國內,從開戰到現在,可以說沒有一個好訊息,光士兵傷亡都超過一個旅團了,清軍的戰鬥力,啊,或者說富裕程度,讓伊藤博文都不由得生出一種屈辱感,沒有這麼欺負人的,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像個真正的勇士一樣和我們公平較量呢?拿錢砸難道就是一個大國風範嗎?
不過這場戰爭既然已經開始,那麼就必須得接著打下去,沒有錢,那就用人命來填,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崛起,死多少人都在所不惜,於是日軍第一師團兵發朝鮮,戰爭開始向著楊豐期待的節奏發展。
而就在這同時,野津道貫在經過周密的計劃之後,再一次向天安發起了進攻,這一次他要玩聲東擊西,只留下師團部在西面發起進攻,但要做足聲勢,表現出一種全力以赴的樣子,而透過連夜的強行軍加強到南線的立見尚文則突然發起猛攻,可惜的是這一次他又失敗了,而且還死傷了五百多人,甚至一個聯隊長都受重傷。
倒不是說章高元看穿了他的計劃,而是剛剛增援而來的徐邦道部恰好增強在了這個方向,現在天安兩面一邊三千人,而且都是淮軍最精銳部隊,整個團成了一個沒法下口的刺蝟,唯一的缺點就是後勤,可是儘管坪井航三提議在沒有松島的情況下,出去按照他的新戰術同北洋水師決戰,但不管是伊東亨佑還是伊藤博文,都不同意他這種拿整個國家命運去賭博的戰術。
沒有松島,以聯合艦隊剩下的實力,根本不具備決戰資格。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讓聯合艦隊喪失了唯一的機會。
就在野津道貫第二次進攻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