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的船員,那都是經過了快兩年高強度訓練的,雖然達不到北洋水師的命中率,但也相差不會太大,中彈太多的吉野很快就因為進水開始傾斜。
不過東鄉平八郎和他的部下們,倒也是的確很頑強,即便是這樣也沒有停止戰鬥,甚至甲板都和海面平了,那門裝在前部耳臺上的一五二炮都依然在射擊。
可憐的吉野就這樣沉沒了,不但帶走船上數百名水兵,也帶走了本來會成為日本軍神的東鄉元帥,當然也帶走了日本海軍的最後希望,楊大老闆讓人去給他把那面日本軍旗撈出來,然後心滿意足地返航了,他剛剛接到電報,那兩個跑到上海去的美國人,把可憐的朝鮮王妃是如何慘死日本人手中的恐怖過程,透過報紙給捅了出來,他得趕緊回去看好戲。
他不知道的是,這時候日本內閣都快傻了,這兩天裡一連串的晴天霹靂甚至都把伊藤博文逼得吐血了,先是長崎遭到楊豐的炮擊,然後就是聯合艦隊慘敗,差一點都全軍覆沒了,緊接著就是日本軍人喬裝朝鮮亂民製造漢城宮變,並且lun奸,分屍,焚屍,用種種令人髮指的bao行對待朝鮮王妃,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人們心理接受度的極限。
更重要的是這裡面還有一個德國女公民遭到同樣的bao行,另外這個德國女公民還是俄國公使的小姨子,據說這條訊息已經被無線電報以最快速度傳往歐洲,可以想象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弄不好引起德俄兩國的聯合出兵都是有可能的。
“去,傳令給能久王,由他親自帶一個旅團,立刻前往漢城,把大鳥圭介和參與行動的所有官兵,浪人全部逮捕,有敢反抗的以叛亂罪誅殺。同時準備軍事法庭,邀請各國記者監督對他們進行審判,另外對外說明,這件事是駐朝鮮公使大鳥圭介和駐軍指揮官秘密策劃,日本政府毫不知情,告訴大鳥,為了帝國,拜託他了!”躺在病床上的伊藤首相一邊吐血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這時候是一點也看不到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風度了。
躬著腰站在旁邊的奧陸宗光,一臉悲慼地看著首相,臉上還有一滴濺上的血跡,北白川宮能久親王作為第四師團長,這時候已經到達三登,正在準備發起對平壤的進攻,現在看來只能再緩一步了。可憐的大鳥,為了帝國,現在只能犧牲他了,不過這傢伙也是,幹這種活兒也不會挑幾個謹慎的,尤其是殺就殺吧,這些還不是太挑戰眼球,可看看你找那些傢伙都幹得什麼事?沒見過女人呀?一個半老太婆有那麼重口味嗎?
“首相閣下,帝國這次能挺過這一關嗎?”猶豫了一下之後,他忍不住低聲問道。
“唉,事已至此,只能看天意了,不過這種時候俄國人是肯定不會出兵的,現在清國人掌握戰場上的主動權,對付我們就等於幫他們,俄國人不會幹這種傻事,他們需要的是我們和清國繼續打下去,最好兩敗俱傷,他就可以輕取滿洲,現在多給他們一些賠償就夠了。
但德國人恐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早想在遠東擁有一座殖民地了,一個德國人死亡,是最好的戰爭藉口。”伊藤首相哀嘆著說。
“那這場戰爭?”奧陸宗光說道。
“打,必須得打下去,而且要用全力以最快速度結束這場戰爭,我們必須要讓英國人看到我們的價值,如果我們失敗了,就永遠淪入了地獄,我們沒有退路,只能繼續用我們的生命,來體現我們的價值,命令第二師團,甚至近衛師團,都做好參戰準備,同時儘快給第五師團完成補充,我們必須全力以赴打贏朝鮮的陸戰。”伊藤博文面目猙獰地說道,剛說完因為情緒激動,一口血又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