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無異於自殺。
“撤吧!”榮祿哀嘆一聲掉轉了馬頭,袁壽山猶豫一下,心有不甘地罵了一句,也跟著他走了。
“跟著他們,佔領唐山和開灤煤礦。”突破灤河防線的訊息讓楊豐很滿意,緊接著他就給前線下了命令,與此同時用火車又把留守秦皇島的一個團調了過去,他的登陸艦正運送由第一三兩師各抽一個團組成的增援部隊趕來,而且北方的依克唐阿就算南下,在沒有鐵路的情況下短時間也很難到達,在山海關留一個步兵團和兩個炮兵營足夠應付了。
拿下唐山和開灤煤礦,不但可以進一步威脅天津,還可以解決自己的燃煤問題,現在他的煤炭只能靠海運,這樣成本就比較高了,更重要的是擠佔大量的運力,在秦皇島不能停靠大型商船的情況下,那些登陸艦既要運兵又要運送糧食彈藥可是很緊張。
榮祿此時已經是兵敗如山倒,哪還有心阻擊什麼的,被楊豐的第三旅攆著屁股就剩下一刻不停地跑了,甚至很多士兵都跑得不知所蹤了,就這樣一直跑到了灤縣,結果還沒顧上喘口氣,楊豐部下的騎兵團就到了,這貨的騎兵是一水的阿拉伯馬,他在西澳大利亞有專門的馬場,到現在繁殖的戰馬數量都過萬了,搞幾個騎兵團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些騎兵把後面的八旗精銳們就像攆鴨子一樣攆進了灤縣縣城,沒過幾分鐘又從南門攆了出來,這時候很多人都已經跑不動了,一個個絕望地跪在路邊舉著步槍等待臨幸,可惜的是這些騎兵根本沒人搭理他們,只是讓他們把槍扔到拉機槍的馬車上,然後就愛去哪兒去哪兒了。
這場追擊最後直到進入唐山才算結束,至於榮祿則一直跑回了天津,他手下那近四萬大軍花了一週時間才陸陸續續大部分空著手回到天津,這一戰其實他的死傷不算太多,主要是進攻的那兩萬人跑得太決然了,所以總共才損失不到六千,但裝備方面的損失太大了,至少兩萬支步槍全丟了,原本一個鎮四十挺機槍最終三個鎮帶回來四十挺,至於火炮方面更慘每個鎮三十六門克虜伯七五行營炮,最後居然只帶回了二十門。
這都不是什麼大事,即便是不買天津和北京儲備的槍支和大炮也能迅速補充起來,真正麻煩的是他一清點,三個統制居然就回來一個,載振和博迪蘇都沒回來,後來聽逃回來計程車兵說博迪蘇和他爺爺一樣為國捐軀了,不過載公爺是真不知道去哪兒了,就知道第二鎮的炮兵陣地被夷平的時候,他正在那裡親自指揮作戰呢。
這下子榮祿傻了眼,博迪蘇死了沒什麼大不了,博爾吉濟特家現在也不是僧王時候,自從他老子伯彥納謨古死後兩個哥哥也相繼死了,現在爵位是他還沒成年的侄子繼承著,所以基本朝中沒什麼說話管用的了,可是載振不一樣,他爹可是實權派,而且跟自己始終算不上親密,如果他死了恐怕奕劻不會跟自己善罷甘休。
當然這個問題他純屬多慮了,因為載公爺活得好好的呢,只不過是在忠勇軍的戰俘營裡,楊豐的確沒興趣俘虜那些普通士兵,但軍官就不一樣了,這些皇親國戚們誰家不得趁個百八十萬的家財,這一次他的部下俘虜了一百多名勳貴家庭出身的軍官,不說多了一個賣一萬兩這次作戰的軍費就出來了,尤其是俘虜載振的訊息更是讓他眼前金光閃閃。
要知道這可是未來的慶那公司總經理,據說他老爹到清朝滅亡為止至少貪了一億兩,現在雖然還不是那時候,但估計花二十萬兩銀子把他兒子買回去還是可以接受的,說實話對楊大總督來說,打仗還得自己花錢那是一件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他的軍費必須撈回來,哪怕就是玩綁票也得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