灤河之戰慘敗的訊息,讓慈禧深深嘆了口氣,不過她也沒什麼辦法,自己手下人就是那副德性,說起來她都已經習慣了,打勝仗那才是驚喜呢!
“慶王,你也別太傷心了,載振這孩子長得福相,肯定會逢凶化吉的。”她看了看哭喪著臉的奕劻安慰他說道,博迪蘇陣亡的訊息已經確實了,就連屍體都被兩名忠心耿耿的戈什哈從戰場上搶了回來,當然她不知道的是灤河邊那些死屍根本沒人管,自己隨便過去認領就行,現在大批失蹤人員家屬都過去找,原本楊豐還喪心病狂到想派人在那兒守著收費,後來感覺這樣太無恥才作罷的。
“老佛爺,犬子為國捐軀那也是老臣的榮耀,老臣只會高興他能死得其所,斷不會為此難過的,只是老臣現在憂心,這一戰後那楊逆恐怕越發猖狂了。”奕劻說道,他真不是為他兒子的死擔心,這老傢伙早就派人去找過了,結果找遍整個戰場也沒找到載振屍體,只找到了他那名親兵和所乘戰馬的屍體,也就是說載振沒死,最大可能是被楊豐抓去了。
他現在憂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他似乎隱約感覺到,載振還不如戰死了好,楊豐可是惡名遠揚,尤其是在錢的方面,一個燒殺搶掠連人家祖墳都不放過的惡棍,自己兒子那麼一大坨肥肉落在他手裡,如果不刮下百十斤肥油,估計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哼,他還能怎麼?”慈禧冷笑著說,不過話雖然如此,但她心裡還是有點發虛,從現在的情況看楊豐直搗北京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既然如此就不要讓他破罐子破摔了,或者說暫時不要再激怒他了。
“傳哀家旨意,就說灤河邊戰死的軍卒都是剿匪死的,任何人不得再議論這一戰。”她猶豫一下對奕劻說道。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先容那逆賊猖狂著,等依帥的大軍趕到,榮中堂再帥軍北上,那時候看這逆賊還如何笑得出來。”奕劻說道。依克唐阿這段時間在瀋陽也編練了一個鎮的新軍,現在正從奉天南下準備直搗山海關。
這時候長得肥頭大耳,吉人天相的載公爺正在臨榆縣的大牢裡面餓得奄奄一息呢,自從被抓來只有一名軍醫給檢查一下身體,然後確定他毫髮無損之後,便直接扔進了一間單獨的牢房,這裡的環境對從小錦衣玉食的他來說那無疑就跟地獄一樣恐怖,睡發黴的稻草,守著充滿惡臭的馬桶,地上到處都是臭蟲。更重要的是,他瑪的都一整天了居然沒有任何人給自己送吃喝的。
“吃飯?你又不是囚犯哪來的牢飯,這裡面犯人的飲食都是有定額的,哪有多餘的給你。”獄卒對他的要求嗤之以鼻。
尼瑪,我不是囚犯你們幹嘛把我關這兒?載公爺心中悲憤地吶喊。當然這話不能說,他還得陪著笑臉問怎麼才能有飯吃。
“啊,像你這種情況得自己掏錢賣。”緊接著他被帶到了監獄長那裡,然後就看見一個帶著眼鏡很是文質彬彬地傢伙打著官腔跟自己說。
“可是我身上沒錢。”載振哭喪著臉說,他身上值錢的東西早被抓他計程車兵給搜刮去了,的確除了身衣服現在一分錢沒有。
“這個簡單,你可以寫欠條。然後我們到你家去要,如果要來錢,就可以把你的飲食費用從裡面扣除了,這一點你放心,我們是非常講到理的,絕對不會做那種nue待戰俘的事情。當然我們也不可能白白養活你們,只要有錢哪怕是你想吃燕窩魚翅,甚至換一間更舒適的房間,哪怕你需要找個女人這些都是完全可以的。”監獄長表情和藹的說。
那還不好辦,寫就是了。載公爺趕緊拿過紙筆寫了一張一萬兩銀子的欠條,上面還蓋了自己的手印然後遞給監獄長。
“一萬兩?你確定是這個數字?”監獄長看著欠條,一臉疑惑地問道。
載振茫然地點了點頭。
“我想我必須得提醒你,這麼點錢最多隻能夠你兩天最基本的飲食。”監獄長一副很好心的表情說道。
載振一口血差點噴他臉上。
“什麼叫最基本飲食?”他用顫抖的聲音問。
“很簡單,也就是普通的一菜一湯,素菜素湯,有肉的話價格還得貴一些,你們這些豪門大戶出身的可是不知道這柴米油鹽現在都得多麼貴,尤其是在這冬天什麼都貴,說實話我現在過日子都得精打細算了。”監獄長嘆了口氣說,看得出對自己的生活品質很不滿意。
載公爺都傻了,站在那兒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當然為了體現我們監獄的人道化管理,這段時間正在推出包月優惠活動,如果你買三十萬兩銀子的二級飲食服務,也就是頓頓有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