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的毒計很快就付諸實施,因為德國人不想當這個容易遭輿論攻擊的角色,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同樣要繼續維持自己的那一系列正面形象,所以這活兒交給了閔泳駿和他的朝鮮復仇軍來幹。反正以日本人對他們民族感情的傷害,這些人做出一些令人髮指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當然最主要是擔心萬一日本人真得精忠報國,連執行任務的人一塊兒收拾就麻煩了。
楊豐和瓦爾德澤躲到九公里外的一座山頂上,拿望遠鏡看著觀音崎炮臺方向,而在他們下面的山腳,兩百多被捆綁的日本人跪在地上,後面各站一名朝鮮士兵,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隨時準備動手,一名被叫來的日奸挑著白旗正在走向炮臺。
而在遠處的海面上,龐大的艦隊嚴陣以待,再往遠處是依然濃煙滾滾的東京,這畫面讓楊豐很是感慨,居然有了種夫復何求的味道。
那名日奸在恐懼和戰慄的折磨中向前一直走了兩個小時,等得他後面的楊大老闆都坐下來跟瓦爾德澤還有閔泳駿,馬玉昆四個人一塊兒搓麻將了,這種古老的東方娛樂活動讓老瓦非常驚奇,儘管已經輸了一堆金條但仍舊興致盎然。
就在瓦爾德澤輸了第八圈,正準備向第九圈努力的時候,旁邊觀察員報告,那名日奸被放進炮臺了,又過了半個小時,在瓦爾德澤向連輸十圈努力時,觀察員又報告那名日奸出來了,又過了兩個小時,楊豐和馬玉昆都不好意思再贏他了,那名日奸才終於被重新帶到四人面前。
楊豐的毒計成功了,觀音崎炮臺上的日軍,在得到不殺他們和家人的保證以後,終於在炮臺上舉起了白旗,這一點並不奇怪。誰也不可能眼看著自己親人被擺在自己面前等著被刺刀捅死,這時候還能考慮什麼國家民族,真要有那樣的人除了瘋子就是ai.
有了他們的榜樣,接下來千代崎炮臺守軍也相繼繳械投降。不過對面的金谷,元山,以及三座海堡的守軍卻費了一番周折,主要是這裡的守軍家不在東京,直到楊豐威脅他們再不投降就登陸房總半島,從海邊開始一路殺起,直到把那裡的日本人全殺光他們才老實了,就這樣提爾皮茨的海軍艦隊終於駛入東京灣。
緊接著八國聯軍便開始了防禦部署,首先鎌倉的前進基地撤銷,留守人員和物資全都撤到東京。浦賀水道兩側所有炮臺全部爆破,另外用刺刀把整個東京的日本人,除了五千少女圈在皇宮留著當慰安婦之外,其他人全部到東京外圍給他們挖戰壕,包括原有的多摩川防線那道戰壕和荒川南岸戰壕也加深。這樣就形成了一個以港口為依託的封閉式防禦體系。
日軍第六師團的行進路線應該是沿海岸北上,也就是走被炮轟得支離破碎的東海道本線這條路,然後從西南方向進攻,而第一,五兩個師團最大可能是在新瀉登陸,然後從西北方向進攻。分兵佔據各處交通要點,把日軍封閉在關東平原外面。這確實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但對於在充滿仇恨的被佔領土地上作戰的聯軍來說,這麼教科書的防禦還是省省吧。
三四萬大軍哪兒也不去,就窩在東京,然後用戰壕把自己框起來,海上有艦隊保護。什麼樣的物資供應都可以源源不斷送來,楊豐的六艘登陸艦往返臺灣一次連裝船也不過一週時間,再加上四艘同樣噸位的高速貨船,一次可以運輸上萬噸物資,足夠維持這裡的一切消耗。至於錢的問題就不用說了,這次在東京撈的拿出三分之一就足夠把日軍耗死了。
至於能不能守住防線的問題,這個就不需要考慮了,沒有機槍,只有一百門七零炮的五六萬日軍,要是能突破三百多挺馬克沁機槍,接近兩百門各類陸軍火炮,另外還有包括四艘戰列艦在內,整整一支大艦隊的數百門艦炮,所組成的防線那就簡直是天方夜譚,更何況這支部隊的主力還是這個時代最強悍的陸軍。
就在八國聯軍緊鑼密鼓地佈置防禦的時候,李鴻章也正在糾結當中,到底要不要出兵呢?袁世凱那裡好說,他的五千新軍剛剛訓練了不到倆月,朝廷根本還沒有人注意,就算給楊豐派過去也沒什麼大不了,關鍵是牙山的部隊,如果派到日本去,這好像就有點不妥了。
要知道朝廷可是催了多次,要他把牙山各軍撤回來,然後送到遼東去阻擊日本人,不過都被他以水師正在海上與英軍對峙,目前形勢緊張未敢輕撤給擋了回去,這事朝廷最多說他兩句,也不會怎麼樣的,可要是把他們往日本送,那就簡直是公開打朝廷臉了。
可如果不答應楊豐,一來影響雙方感情,尤其是這裡面還有個德國人摻雜著,更重要的是這開價讓人實在無法拒絕。
“祝三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