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楊豐在日本皇宮裡面滿懷期待地等著日本人上門,然後擺出征服者嘴臉羞辱,壓榨,欺凌他們,徹底滿足一下自己陰暗心理那種惡趣味的時候,丁汝昌的北洋水師卻遇上麻煩了。
這個麻煩不是來自日本人,雖然聯合艦隊剩下那四艘主力艦,從離開威海衛起,就不停地騷擾他們,但這只是小問題,伊東亨佑無論如何也不敢和北洋水師決戰的,他們的真正威脅來自英國遠東艦隊,這支二十多艘戰艦組成的艦隊,正如同一道堤壩一樣囂張地橫在丁汝昌面前的航線上。
“英國人怎麼說?”他問剛剛前去交涉的漢納根。
“他們說英國遠東艦隊在朝鮮海峽舉行軍事演習,為了安全禁止別國海軍進入海峽。”漢納根怒衝衝地說,英國人的用意很明白,就是要讓日軍第一,五兩師團撤回本土,然後加入到對德軍作戰,他們好在後面看熱鬧,這讓作為德國退役軍人的他自然怒不可遏。
丁汝昌也氣壞了,這朝鮮海峽又不是你們英國人的,你們說禁止進入就禁止進入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人家還真有這資格,倒不是說遠東艦隊多麼強大,而是他們後面那支龐大的皇家海軍足夠強大,數以百計的鐵甲艦,平推整個世界都足夠了,這是唯一的海上霸主,大洋的真正統治者。
“怎麼辦?劉步蟾湊過來說道。
“還能怎麼辦?交涉,抗議,等,給楊豐發報,告訴他英國人攔截了我們,讓他們小心,日軍增援部隊已經登船。“丁汝昌陰沉著臉說,實際上北洋水師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了,他當然不可能為了幫楊豐和英國人發生衝突。
接到這份電報時楊豐倒沒怎麼驚訝。從英軍登陸長崎他就已經猜到這種結果了,不過這很顯然是往英德裂痕裡面塞楔子的好機會。
“太過分了,我真不明白英國人想幹什麼?難道他們很想看著我們死在東京?”這貨很義憤填膺地把電報拍在瓦爾德澤面前。
瓦爾德澤看完冷笑一聲。
“楊,不是你。而是我們,是德國遠征軍,看來我需要向皇帝陛下報告了。”他陰沉著臉說道。
對此楊豐自然是非常歡迎的,可以想象神經一向敏感的威廉,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會如何暴跳如雷,至於日本援軍的問題,這個他還真就不怎麼在乎,就算三個師團全到也不過五萬來人,想要衝擊戰壕機槍的防線未免也可笑了點,不過他們有援軍自己也可以有。
“伯爵。我們需要增援。”這貨一本正經地說道。
“楊,國內就算增兵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趕到,而且英國人肯定會進行阻撓,我想最少得半年時間,這就失去了意義。”瓦爾德澤搖了搖頭說道。
“不。不,不是從德國增兵,而是從中國,首先我們共同的朋友李鴻章大人,已經招募了兩萬人的新兵,這裡面有我提供武器的袁世凱新軍,我們可以找李大人。然後把這支軍隊調來。還有牙山的守軍,第一,五師團撤走以後,他們還繼續維持近兩萬人的規模已經沒什麼意義,至少我們還可以再調五千人來,要知道他們在陣地防禦方面可是有著充足的經驗。這樣我們就可以湊成接近四萬精銳。軍火補給方面更好辦,漢陽兵工廠能夠供應一部分,臺灣兵工廠也已經開始投產,再加上楊氏航運的高速貨船從歐洲運輸,我們完全可以維持這四萬人的作戰。
而日軍總兵力也就五萬多一點。就算他們再湊一些新兵,也不會超過十萬人,這個國家總共就那麼點,即便是冷兵器時代他們都很難湊出這麼多軍隊。更重要的是而且缺乏武器,首先他們在大阪和東京的主要兵工廠已經被我們毀掉,其他地方就算有一定產能,但沒有鋼鐵就一切白搭了。我還有兩艘高速驅逐艦正在從瑞典趕來,再加上從北洋水師調回那兩艘,八艘驅逐艦足夠封鎖海上航線掐斷日本的物資進口。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是,英國人不會給日本提供軍火,這一點就需要皇帝陛下了。“楊豐說道,他現在倒是很希望在日本打上一年半載,反正打爛的又不是別的地方。
“這一點沒有問題,英國人如果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幫助日本人,那就意味著對德意志帝國的挑釁。”瓦爾德澤說道,對這一點他還是很有自信的,歐洲列強自有一套遊戲規則,英國人現在已經在擦邊了,如果搞得再過分那就是破壞規則了。
既然如此楊豐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立刻給李鴻章發電報,要求調袁世凱的五千新軍,另外從牙山調五千人赴日參戰,條件是分給他兩成分子。
為了能夠讓他更清楚地知道這兩成分子意味著什麼,這貨特意讓宋慶隨調兵的艦隊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