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學乖了,也有樣學樣地把機槍架了上,德國人原本沒有這種習慣,現在看他們這樣也便跟著學起來。
不過楊家軍架起的可不僅僅是機槍,而且還有六零迫擊炮,這些分散在步兵排的小炮旁邊堆滿了毒氣彈,一看到箱子上的骷髏頭,那些步兵們忙不迭地往頭上套防毒面具,甚至有些人還把手套都戴上。
這一幕看得德國人都傻了,這時候瓦爾德澤才明白,這些人有一套完善的進攻戰術,而不是自己認為的一幫烏合之眾。
那些僱傭兵們才懶得管別人的想法呢,他們的步兵進攻戰術都是楊豐親自教出來的,跟德軍和毅軍完全格格不入,當然沒必要去管他們怎麼玩,在所有準備工作完成後,首先由迫擊炮開始放毒,一枚又一枚芥子氣炮彈呼嘯著在日軍陣地上炸開,很快毒霧就遮蔽了楊家軍正面的日軍防線,緊接著河堤上的機槍開始向對岸噴射子彈,這時候驀然間衝鋒的號聲響起,帶著防毒面具的四千步兵,弓腰喊殺著衝進了河道,這才恍然大悟的德毅兩軍趕緊跟著向各自正面發起衝鋒。
對面日軍的排槍射擊聲立刻響起,雖然沒有防毒面具,但被薰得次數多了,日軍也逐漸明白對付毒氣,溼毛巾還是有點用處的,當然這主要是在平壤的第四師團傳回的經驗。所以儘管毒霧瀰漫,一個個鼻子上勒著溼毛巾的日軍精銳們,還是趴在各自崗位上,堅持著向侵略者們開火射擊,不過在對岸密集的機槍子彈壓制下,他們的反擊非常艱難,不少人幾乎剛一露頭就被打得血肉橫飛。
“射擊,用你們的子彈撕碎敵人的軀體,用你們的怒火焚燒他們的靈魂,你們的背後是東京,你們的背後是天皇,你們的背後是自己的親人,沒有退路了,勇士們,戰鬥吧!讓侵略者在你們的喊殺聲中顫抖。”戰線後方,小松宮親王揮舞軍刀歇斯底里地吼叫著,當然他這話前面頂著炮彈,子彈和毒氣苦苦支撐的勇士們是指定聽不到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和敵人決一死戰的勇氣。
實際上近衛師團計程車兵們很清楚他們身後是什麼,儘管炮彈不停在頭頂炸開,儘管同伴的血肉和肢體正在身旁落下,儘管暴風驟雨一樣的子彈就在耳邊呼嘯,儘管被毒氣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天皇陛下忠勇的武士們,依然在一刻不停地向著侵略者扣動扳機。
不過他們的英勇並沒有給他們最痛恨的敵人造成多大傷害,對岸的機槍火力太密了,把正在毒霧中掙扎的日軍壓得根本抬不起頭來,就算能抬起頭被燻得不停流淚的眼睛也沒法瞄準,這幸虧是近衛師團,如果換成別人這會兒早跑了。
但同樣正在衝鋒中的德軍,遭遇就完全不一樣了,儘管他們也有機槍壓制,但四十多挺的密度,根本照顧不過來一萬多人,好在這時候機槍數量過剩的毅軍拉了他們一把,要不然德軍肯定損失慘重。
看著擁擠在空曠的河道上,被對面日軍排槍子彈打得成片倒下的德軍士兵們,瓦爾德澤面無表情地對參謀說道:“記下來,散兵作戰,毒氣,大量的機槍,這就是戰爭的未來。”
就在那名參謀匆忙記筆記的時候,右翼的楊家軍已經衝上了日軍陣地,一部分人開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鉗子截斷前方的鐵絲網,另一部分人則掏出手榴彈一個接一個扔進日軍戰壕內,不過這時候他們倒是遭遇了一些意外的傷亡,日軍在鐵絲網陣中佈置的地雷開始被踩響。
“瑪的,情報中怎麼沒說有地雷,那些鬼佬就是不可靠!”李雲聰怒罵道,不過這一點他真冤枉東京的間諜了,日軍總共也沒布多少,這些間諜們直接就給忽略了。
“再加上鐵絲網中大量佈雷,另外步兵必須配手榴彈。”瓦爾德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