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英國人的調停,那還是要給面子的,畢竟是這時候的世界老大,雖然他們的老大地位已經岌岌可危,但楊皇帝還是很願意體現一下自己對英國的尊重。
當然面子要給,軍事上的行動也不能放鬆,在海戰勝利之後,緊接著從崖州港啟程的一個陸軍師便在越南登陸,用登陸艦運載直接開到順化城外登陸,這時候法軍已經很聰明地縮回了峴港,準備隨時向南撤回西貢,在越南北方同中國人決戰是非常愚蠢的,法國人很清楚這一點。
而北路整整四個師則沿著從鎮南關到河內的公路源源不斷開進越南,然後順紅河而下迅速完成對海防的包圍,不過僅僅是包圍,並沒有發起進攻,這是一支孤軍,對付這樣的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圍困,反正楊皇帝也不著急,就是困上兩年也無所謂,當然相信那時候如果不投降法國人也早餓死了。
加利埃尼這時候倒是非常敬業,帶著部下把海防外圍都快挖成蜘蛛網了,而且這傢伙還非常聰明地用刺刀把海防的越南人全攆了出去,只留下法國僑民和軍隊,準備在這裡死守下去。
當在順化登陸的中*隊增加到了三個師以後,法國人甚至放棄了峴港的防禦,然後向南全部撤回到南圻,這裡是他們的底線,直到現在法國人仍然不想交出他們的這片最重要殖民地。在法國政府看來。他們在陸地上依然有一戰的實力,連同第二批增援的,再加上從峴港撤回的。法國在南圻擁有超過七萬陸軍,雖然海上補給斷絕,但憑藉儲備支撐超過一年沒有任何問題。他們相信楊皇帝肯定不會為他的越南兄弟下太大血本,損失太大的話自然會知難而退,那時候談判會輕鬆得多,也就是說用陸地上的戰鬥為自己贏得一個儘可能損失最小的結果。
至於加利埃尼和他部下的三萬法軍,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反正他們撤也撤不回來,實際上法國戰爭部已經很隱晦地告訴加利埃尼。實在不行就投降吧,不會有人笑話他們的!
“開什麼玩笑,老子折騰這麼久,還不就是為了西貢和金蘭灣?不收回南圻六省。那這場戰爭還有什麼意義?”楊皇帝對法國人的天真很無語,越南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意義就是金蘭灣,其他什麼大米,煤炭,鐵礦之類的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他的目標就是為自己搭一座伸進東南亞的跳板,班乃島不行,他不能把鐵路架過南海去,一座沒有鐵路的軍港沒有任何意義,只有這個即便是一百年後也依然被無數人盯著的海灣。才是最符合他心意的,只要在這裡駐上一支艦隊,進可以爭奪整個東南亞甚至澳大利亞。退可以護住南海鎖死馬六甲,可以說是必爭之地,從一開始他的頭號目標就是金蘭灣。
“告訴法國人,他們必須交出南圻六省,既然阮福昭已經說了不再承認之前法越簽訂的所有條約,那自然也是要包括第一次西貢條約的。對於我這位兄弟的遺言,我這個做哥哥的。是無論如何也要幫他完成的,要不然我怎麼好面對他留下的孤兒寡母。”他冷笑著對張權說道。
張權即將以中國談判代表的身份前往新加坡,因為是英國人調停的和談,自然是要在英國人的地盤上舉行,這時候法國談判代表,外交部長德爾卡賽早已經乘坐一艘巡洋艦透過了蘇伊士運河。
“那麼戰爭賠款問題呢?”張權點點頭問道,他知道楊皇帝是肯定不會籤一份沒有賠款的和約的。
“五億法郎!”楊豐伸出一隻爪子獰笑著說。
“這是不是有點多了?”張權倒吸一口冷氣,實際上他覺得這次象徵性要點就行了,畢竟人家法國到現在還不算徹底戰敗,是不是讓出西貢還是個未知數,這種情況下很難獅子大開口的。
“多嗎?才兩千萬英鎊而已,根本不算多,再說了這也不能叫賠款,你可以明確告訴法國人,這是他們在越南的那些軍艦和水兵的贖金,如果不掏這筆錢,我會命令海軍把它們全擊沉,別以為躲在海灣裡我就拿它們沒辦法了。雖然那些老式戰艦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但別忘了還有那些新式柴油機戰艦,按照一艘驅逐艦加魚雷我當初賣給他的售價十五萬英鎊算,連金蘭灣的在內二十多艘驅逐艦還得三百多萬呢,更何況還有五艘裝甲巡洋艦和兩艘戰列艦,四艘防護巡洋艦,兩千萬英鎊已經算是優惠了。”楊豐說道。
“和談就必須得有賠款,沒有賠款那算哪門子和談,再說了他們殺了人家越南王室上百口,難道就不給人家點賠償什麼的?那樣阮福昭在天之靈怎麼能得到安息?”這貨緊接著補充道。
張權已經被他徹底搞得無語了,那人明明是你殺得好不好?看這個屎盆子給法國人扣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