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場到磅遜灣,直線距離不足一百公里,可就這點航程讓終點成了熱爾韋上將遙不可及的夢想,三艘戰列艦把速度加快到了極限,憋著滾滾濃煙全速向北,在它們十幾公里外,四艘中國戰艦悠閒地打著靶,炮口噴出的火焰在法國人眼中就像惡魔的叫囂,巨大的炮彈呼嘯著劃過海面,恍如流星般狠狠撞在他們的身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鋼鐵和血肉一同粉身碎骨。
更讓高盧雄雞們無法忍受的是,在這場戰鬥中他們根本無力反抗,只能像一群被大猩猩壓住的小受一樣默默承受,這種屈辱感甚至遠比身體上的傷害更強烈。
除了最後面的喬勒吉貝利號那四門一二兩級主炮,在對面二十門二四零速射炮的瘋狂蹂躪中,偶爾能發出幾聲柔弱的抗議,甚至擊中因為沒有火控系統,所以不得不把距離拉近到十公里和它交戰的王屋,峨眉兩艦外,前面的查理馬特爾號和布韋號,直到現在依然沒有能夠給它們的敵人造成任何傷害。
可是即便喬勒吉貝利號,在這樣的距離上那四門四十五倍徑主炮,使用碰炸引信的炮彈,也根本不可能穿透這兩艘戰艦的合金裝甲,哪怕它們只不過是低一級別的裝甲巡洋艦,單純的外部爆炸也就是看著嚇人,對這種有著嚴密保護的戰艦根本無足輕重,即便法國人的炮彈裝的是威力巨大的苦味酸。
但它們命中法國人的每一發炮彈。造成的傷害都堪稱傷筋動骨級別的。
“從這場海戰之後,所有的老式戰列艦都完全可以回爐鍊鋼了,難怪皇上對於這場戰爭那麼自信。”崑崙號的司令塔內。鄭東漢看著遠處被炮火淹沒的三艘法國戰列艦很是感慨地說道,實際上開戰前他們這些海軍將領心中也是頗為忐忑的,畢竟法國人在戰列艦數量上佔優勢,他們都做好了承受一定損失的準備,但從現在情況看,當初的擔憂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不過皇上為什麼要把這樣的好東西給外國人呢?咱們自己留著多好,如果八八艦隊真得完成。那些洋鬼子全是這樣的老戰列艦,咱們在這大海上就可以說橫著走了。”緊接著他很是疑惑地說道。
“不給他們。他們怎麼會互相打起來?好東西都在咱們這兒,就算那些洋人關係再差,也非得合夥對付咱們不可,現在這樣多好。家家都有這東西,互相誰也不服誰,早晚還不得打起來?就像兩個吵架的,手無寸鐵的時候最多你給我一拳,我踢你一腳,但如果人給他們一把刀子呢!那時候恐怕就得互相捅刀子了,我們皇上這就是在滿世界給他們發刀子呢!”劉步蟾陰險地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就看見遠處的布韋號前甲板下方,猛然拱起一個巨大的火團。連同一門三零五主炮在內,無數鋼鐵的碎片飛上了天空,甚至就連前邊的艦首。都以一種恐怖的方式向上狠狠地跳了一下。
“彈藥殉爆!”鄭東漢興奮地喊道。
一發鑽進布韋號主炮下方彈藥庫的二八零炮彈,輕而易舉地結束了這艘戰列艦和上面數百名水兵的生命,短短几分鐘時間裡,就在海面上失去了蹤影,只剩下一個巨大的漩渦在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在秦嶺號擊沉布韋號之後,最前方的崑崙號立刻加速到三十二節。讓出自己的戰位直接繞向查理馬特爾號左側,同時秦嶺號上前填補它的空缺。形成兩艦左右夾擊的態勢,二十門二八零主炮同時從兩側朝著這艘已經千瘡百孔的戰列艦繼續傾瀉炮彈。
不過這艘戰列艦撐到現在居然還沒沉,這一點倒是讓鄭東漢頗為意外。
“一萬兩千噸呢,只要不是彈藥殉爆,哪有那麼容易擊沉。”劉步蟾說道。
“司令,金蘭灣的遠東艦隊出來了。”這時候一名軍官報告。
劉步蟾很隨意地點了點頭,那裡有林泰增艦隊在盯著沒必要在意,法國人的兩艘一等戰列艦卡諾號和梅西納號,想出來那才是天方夜譚呢!實際上林泰增都覺得他手中實力有點多餘,要不然也不會把兩艘公主級又送到這邊來了。
光一艘威斯康星號,就足以單挑那兩艘法國戰列艦了,這艘從美國拉回來的戰利品,因為當初並沒有安裝主炮,而且只有前後兩個主炮位,所以被楊皇帝乾脆拿來當實驗品,直接裝上了兩座三聯裝二八零主炮,所用火炮和崑崙級完全一樣,就算沒有火控系統,也不是老式戰列艦可以招惹的。更何況還有包括定鎮在內的十三艘老式戰艦在那裡,這些經過大幅改裝的老艦都有著恐怖的中口徑速射火力,在它們面前法國人的六艘防護巡洋艦根本就是被虐的,尤其是像掠奪者,開遠,浪速這樣一分鐘噴射數十發炮彈的怪物
他的自信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