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上的博福斯產二四零主炮首先開火,裝滿苦味酸的炮彈呼嘯著掠過海面,在印第安納號右舷炸開四道水柱,伴著水柱同時升起的還有苦味酸的黃煙。
杜威沒有還擊,雙方距離達到十二公里,這已經超出了三三零主炮的射程,但緊接著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的第二輪炮擊就到了,這艘戰艦採用兩種主炮,兩座雙聯二四零主炮揹負兩座雙聯一五二主炮,側舷左右各有一座雙聯一五二主炮,四枚二四零炮彈經過光學測距儀調整後,一枚炮彈立刻擊中印第安納號艦首,火光瞬間在主炮前方炸開,隨風而來的煙霧嗆得謝夫特一陣劇烈咳嗽,他趕緊縮回指揮艙,然後忙不迭接過自己勤務兵遞過來的防毒面具。
就在這時候印第安納號主炮開火了,緊接著後面的馬薩諸塞號同時開火,紐約號和布魯克林號主炮隨後加入,火力優勢瞬間體現,遠處的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連中兩彈,這艘從正前方切入的裝甲巡洋艦立刻調整航向重新拉開距離,回到三三零主炮射程外再次開火,雖然這樣它的命中率很低,但自己卻不需要冒險了。
跟在它後面的託卡納號和十艘驅逐艦距離拉得更遠,以免受到那些巨炮攻擊,有幾艘驅逐艦還試圖調頭衝上去發射魚雷,但緊跟在那些主力艦旁邊的輔助巡洋艦立刻冒了出來擋在旁邊,雖然這樣也讓它們變成了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的靶子,但卻至少擋住了驅逐艦的野心。很顯然塞韋拉對這些都不一定有魚雷值錢的小軍艦沒什麼興趣,隨即命令驅逐艦退了回來,兩支艦隊就這樣向對而行,很快就交錯而過,仗著自己的高航速,塞韋拉艦隊很快繞到了杜威艦隊的另一側,這邊它們的主要對手是奧林匹亞號為首的巡洋艦隊。
杜威採取雙縱隊航行,不這樣不行,他必須夾著中間的運輸船,那些裝滿士兵的商船絕對不能脫離他這兩道鋼鐵城牆的保護,否則敵人可以很輕鬆撇下他去獵殺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商船,雙方速度差距實在太大了,對方即便是最慢的也比自己最快的快五節。
艦隊後方衝上來的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立刻咬上了最後面的羅利號,這艘三千六百噸的防護巡洋艦如今只好單獨面對比自己強大一倍的對手,實際上它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從側後方拉開距離,用主炮在它射程外攻擊,羅利號根本不可能傷到它一根毫毛,前方的波士頓號和亞特蘭大號立刻掉頭想脫離編隊回頭幫忙。
這一幕嚇得杜威以最嚴厲的命令把它們逼了回去,看看遠處已經開始加速的驅逐艦,這兩艘巡洋艦的艦長也是出了一頭冷汗,很顯然塞韋拉這就是塞韋拉希望的,只要它們讓出空檔,那些驅逐艦會立刻高速衝上來屠殺內側的商船,雙方近一倍的速度差距讓它們想怎麼玩都行。
好在這時候,一艘勇敢的輔助巡洋艦衝了過去,這艘四千噸的商船上裝了六門一二零炮和六門轉管炮,火力還是很可觀的,不過緊接著託卡納號也迎著它衝過來,在它艦炮射程外就開始用八門一五二炮蹂躪這個可憐的傢伙,這種只有一層薄鋼板的無防護巡洋艦,哪能受得了苦味酸炮彈,沒過幾分鐘就被大火吞沒,高溫引爆了硝化棉發射藥,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粉身碎骨了。
“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謝夫特拿望遠鏡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你說呢?只要我們過去幫忙,那麼他們的驅逐艦就會趁機衝過來,因為速度差距太大,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趕不回來保護的,它們不屑於用魚雷攻擊我們的輔助巡洋艦,那是因為這種魚雷售價高達一萬英鎊,說實話這種巡洋艦很多都不值這個價,但如果船上裝一兩千名士兵就很值了,這場戰爭我們能贏,但代價恐怕難以想象。”杜威嘆了口氣說道。